顧知非慌張一下抽手,寶石就被門整個也咽了下去,又是一股巨力傳來,將顧知非從棺材里拖了出來。
就在顧知非以為她又要回到甬道中的時候,眼前一暗,她似乎掉入了什么地方。
瞇眼適應環境,顧知非瞧見了一個巨大的金色佛相,正低垂眼睛看著她。
顧知非剛想站起身,佛相的眼里卻攢射出一道金光,朝著她壓迫而來。
顧知非忙避開,卻又是一道金色光芒涌入,她躲避不及,被刺中右肩,原本就受傷的肩膀愈發疼痛,叫她忍不住輕嘶了一聲。
也就是這聲音,叫什么東西似乎徹底覺察了她的存在,金屬之氣鋪天蓋地,朝她扎來。
顧知非忙用流水法杖抵御,原本想退回墻壁,亦或是大門之處,可惜后路完全消失,根本不見蹤影,她又聯系不上燭九陰,只能強行面對這些四面八方朝她涌來的殺意。
時間一晃就是半年。
顧知非身上傷口結痂又裂,裂開又結痂,掉了老皮長新皮,經過了不知多少輪。
而她也有了明顯的成效。
她現在應對此地的金屬殺氣,甚至不需要調動靈力,只需要輕掃法杖,就能輕松化解。
而且,顧知非覺得自己又要突破了。
只是陵墓中實在不是個適合突破的地方,她只得暫時將自己的修為壓下,等出去后再另做打算。
她自從能從容應對此地殺機后,就一直在找她想要的天賦,卻不曾想她找了足足小半個月,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顧知非正掃開殺意的時候,一個冰涼的東西搭上了她的后肩。
顧知非一下警醒,忙輕輕后躍一步,打量來者。
是一個人。
只是她的眼珠子一瞬不瞬,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活人。
顧知非想起了那些棺材里消失的人,心中寒涼一片。
她見識過這里的金屬之力,這些人恐怕就是用金屬構建出來的。
讓顧知非驚訝的還在后面。
她發現,掃出金屬之力的人來者,竟然還能使用她自己本身的招數。
顧知非叫苦不迭。
原本單單只有金屬殺意就已經夠難對付了,現在還得加上原主人的招數,那威力更加翻倍。
但再怎么樣,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撐著。
這些金屬人能夠透過金屬墻壁,可她不能。他們進出自如,而自己沒這個本事,只能在力絕之時找到出去的辦法。
在此之前,她得抵抗住這些東西的攻擊。
好在金屬人雖然能使出自己生前的招數,卻沒有辦法保持他們自己的實力。
所有的金屬人都只有金丹不到的修為,加上金屬性雖然難以抵抗,卻也不是完全抵抗不了。
如此密集的攻擊之下,她撐了三年。
直到墨家所有埋葬的前輩都和她打過一遍,聯手也不是她對手的時候,顧知非才看見墻壁上游走的金色寶石,以及一塊淺金色的六角晶石。
從墻上將寶石和晶石都取下來的那一刻,顧知非眼前幻境消散,整個墓穴恢復了正常。
所有的棺槨都安安靜靜地擺在各自的位置上,棺材蓋也都好好地蓋著,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要不是地上還殘存著劍意,顧知非真要以為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踮腳飛躍此地,她修為沒有提高,可整個人的氣質都開始內蘊,而戰斗力也有了質的飛躍。
燭九陰已經不在外頭了,想來是等她等得太久,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