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看起來氣色不錯。”
花惜夏道“確實不錯,我今早起來覺得渾身輕松,整個人好像都不太一樣了。”
顧知非笑“那肯定不一樣。”
她沖著花惜夏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會意,將手里的噴壺朝著她擲來
“好你個小師妹,居然敢打趣你師姐了,看我不打死你”
兩人繞著花圃跑來跑去,驚得清鳴真人走出門來,決定再多吃一只烤雞腿。
廣疏白笑著看她們打鬧,去一邊做早膳去了。
顧知非將自己要去昆侖派做講師的事情和眾人提起,沒有人表示反對。
甚至清鳴真人道“之前那老禿子就和我說了這件事,說你當初迎親攔門的陣法很不錯,大陸大約找不到幾個像你這樣有陣法天賦的后輩了。”
顧知非這才明白為什么白亦塵會連夜同自己聯系。
多半是之前昆侖掌門得罪了自己,不好意思同自己說,與清鳴真人暗示又無果,只好指使白亦塵來當這個惡人。
想到這里,顧知非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她就快要忘記和昆侖掌門的過節了。
境界不同,心態也大不一樣。她大概能理解為什么當初掌門遲遲不愿意處罰冷暖,甚至用盡資源去將她救活。
作為修仙者,最希望的就是尋得大道。不管是自己尋得,還是有幸能看見其他人尋得大道,都是一件激勵人心的事情。
昆侖掌門知道冷暖是最有可能飛升的人選,舍不得放棄她當然就順理成章起來。
清鳴真人看她神色變化,以為她原本是不太愿意去昆侖派的,又道
“如果你是看著師父的薄面答應那老禿子,大可不必。師父和他的關系也沒那么好,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必顧慮太多。”
顧知非笑,知道清鳴真人是為自己著想,解釋道“去是肯定要去的,畢竟我要了雙倍俸祿。”
清鳴真人一聽,笑瞇了眼“不愧是我弟子,做得好,做得好”
仿佛顧知非坑的人不是他師弟。
仙緣大會還在七日后,顧知非得提前四日前往。
她觀察了兩日花惜夏兩人的情況,確定真的沒有任何問題后才放下心來。
收拾好行李,顧知非在第三日出發前往昆侖山。
昆侖派比起以前氣勢不減,可看在顧知非的眼里卻沒有從前的那么震撼了。
她能看清楚每一個御氣飛行的修士,也能看見有個別幾個差點從飛劍上跌下來。
她彎了彎眼睛,對旁邊花無涯說“你確定要跟著我一起仙緣大會可沒有什么好玩的。”
花無涯點頭“不知為何,我總有些心下不安。”
顧知非倒沒有這種感覺。
不過元嬰修士的預感很少出錯,既然她非得要跟著來才放心,顧知非也沒有阻攔她的意思。
原本她們作為講師,會有長老來安排她們前往住所,卻不曾料到是掌門和白亦塵親自出來迎接她們。
看著昆侖掌門臉上笑容,顧知非瞧見他眼角多了一縷細紋。
這些年他的操勞不比任何人少,想必因為冷暖的事情也廢了不少心思。
“我從未想到過你能成長到這一步。”
走在顧知非身邊,清源道尊感慨道“原是我識人不清。”
顧知非點頭笑了笑,余光看見白亦塵聽見這話時微微一愣。
清源道尊的道行的確比他高,至少在冷暖的這件事情上,清源道尊是徹底放下了,可是白亦塵明顯還沒有。
“人老了,眼神不好也正常。”花無涯從不會忘記諷刺那些她想要譏諷的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花無涯的話說的不算好聽,清源道尊也沒有生氣,只是道“這次我擅作主張,望你不要怪罪。”
他說的話太客氣,叫顧知非隱隱覺得一些不對。
將清源道尊拉到一邊,顧知非小聲道
“你這臭老頭,是不是有什么主意我不清楚的”
清源道尊眼神躲閃,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你們的住處我安排好了,就在原先你們的院子里。”
“你不說實話的話,那我就走了。“
顧知非這樣威脅他道。
清源道尊只好將事情和盤托出。
他這些日子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在參與完花惜夏的婚禮后,愈發覺得渾身不對勁。
于是他借著醉酒的機會,誆騙著七星門的某掌門替他算了一卦,果然大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