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笑了,“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你是我的誰嗎”
只是笑著笑著,她眼眶就紅了,“裴然,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你可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不高興的時候把我害得沒有了家,興致來了又想破壞我好不容易平靜的生活。”
淚水從眼眶滑落,她紅著眼,語氣平靜地對上他的眼,“裴然,你離我遠點,可以嗎”
心臟抽疼得厲害,裴然面上卻不變,他凝眸深深地注視她,眼眶泛紅,聲音磁性且溫柔,“我做不到。”
蘇茗冬在訓練場不過等待了一會,便看見葉綿目眶通紅地跑進來,他眸光一暗,神色隱晦不明。
心底的某個猜想逐漸成型。
或許她說的那個人并不是死了,而是在她心里死了。
而那個人是裴然。
葉綿走到他面前,徑直拿起桌上的木倉向靶子打去,動作快得蘇茗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蹙眉奪了她手里的木倉,才沉聲低啞道“葉綿,怎么了”
卻見她抬起頭,側過臉看著蘇茗東笑“蘇茗冬,我又想到了一個拒絕你的理由。”
她打出的靶子上,十環的位置被打出了一個洞。
蘇茗冬將目光從靶子轉向她,他已經隱約猜出來是什么了。
沒有等她開口,他便平靜道“裴然就是你說的那個人,是嗎”
葉綿嘲諷地笑笑,“對啊,今天之前,誰能想到你們是好朋友呢”
她眼眸淡漠地對上他的眼,“以后你也別來找我見面了,我不想和裴然有關的人有關聯。”
她轉身要走,蘇茗冬卻拉住她,聲音沉靜“裴然他做了什么”
讓你這么恨他
葉綿目光下移,她忍著眼淚勾唇笑,眼里淚光盈盈,“你真的想知道”
蘇茗冬沉默了片刻,點點頭。
蘇茗冬大步邁回軍營,一路上都冷著臉,戰士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為什么蘇連長只不過一個下午沒見,臉色就成了這樣。
蘇茗冬一走,戰士們立刻就此事討論分析起來,只有通訊員小劉安安靜靜地一句話也沒說。
他下午看到了,老大打了裴老師。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可是當時那兩人都是面色黑沉,他連問都不敢,但不知為何,他隱隱覺得和葉老師有關。
唉,連長和裴老師還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呢,怎么會這樣呢。
一回到知青宿舍,葉綿就讓系統實時轉播了,她看著蘇茗冬話也不說地將拳頭砸向裴然,嘴角泛起冷笑。
系統好奇死了“綿綿你到底和蘇茗冬說了什么”怎么忽然就打起來了
葉綿淡淡道“原有事實上添油加醋罷了,反正裴然那個悶性子不會解釋。”
葉綿就是故意說給蘇茗冬聽的。
舉報這個詞在這個年代格外敏感,有的人確實是該死,可更多人的人卻是自詡正義,亂扣屎盆子。蘇茗冬對此深惡痛絕,他的好友卻做了這種事,他又怎么會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