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肖黎接到了電話,是委員會的監獄打來的,他沉著臉,“什么事”
典獄長還顫抖著聲音,“肖長官,你今天關進來的這個女人是誰你怎么能隨便把人關進來呢”
肖黎靜靜地等他說完,他在沙發上坐下,雙腿疊在一起,男人冷玉般的俊美臉龐在暖燈的照耀下依舊淡漠,他冷淡道“溫先生讓我關的。”
“溫先生就算是熱先生等等,哪個溫先生”典獄長愣了。
肖黎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只有中間稍微停頓了一下“自然是軍事委員會的溫先生。”
典獄長立刻結巴了“那位啊,那那那、那沒事了,你放心吧,那個女人弄壞的鐵門我不會找你要錢的。”
肖黎眸光一變,“鐵門什么鐵門她怎么了”
典獄長嘆氣,“唉,這不是我一個手下見那女的長得好看,想著咳咳,做點事嘛,誰知道那女人不識好歹,居然把人撞了,還把人撞”
典獄長話沒說完就聽見那頭冰冷暴怒的聲音“你他么再說一遍那個混蛋想干什么”
典獄長咽了咽口水,拿著電話的手有些顫抖,手心也微微滲出汗“就、就男女那事。”
電話那頭被狠狠掛掉,典獄長看了眼椅子上一臉血暈死過去的男人,苦惱地揉揉眉骨。
這他么都是什么破事啊。
肖黎一路開車狂奔,他雖然對葉綿沒有好感,可絕不至于對一個女人下這種手段。
冷夜微雨,車子在沖到拐角處猛然剎車,又以一個漂亮的旋轉再次加速,向前行駛。
一到監獄,肖黎便沖到葉綿所在的房間,只看到身子單薄的小姑娘抱著膝蓋抽泣,肩膀微抖,像只可憐的受傷小獸,一下又一下地為自己舔舐傷口。
肖黎步伐有些沉重,他走近她,在她面前蹲下,“抱歉。”
聲音比先前稍緩,只是語氣里的淡漠疏離依舊。
葉綿抬起臉,琉璃般的眼睛深深地注視他,“肖黎,為什么明明不是我。”
肖黎喉結微動,不知為何,他居然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他強迫自己對上她的眼,“抱歉,這件事情是我考慮不周,我會給你重新換個地方。”
葉綿卻堅定了小臉,“我不走,我要打電話給我爸,這是我的權利”
肖黎眼眸幽深,聲音驀然變冷,“你要考慮清楚,在這里,死一個人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如果不是那晚她和張笑菲穿了同樣的衣服,他也不會將她推出去,只能說,她太倒霉了。
葉綿眼尾泛紅,是剛剛哭過的痕跡,這時候睫毛上還沾一兩點細小的淚水,她堅定道“我要打電話”
她平時面容總是蒼白著,也許是這會剛哭過,加上房間小、悶熱,這會臉上紅撲撲的,看起來漂亮非常。
肖黎眸光一暗,他看著她,室內很安靜,仿佛過了許久,他才道“好。我給你打電話。”
“可是你得跟我解釋一下”他指向從里面凸出的門,聲音異常冷漠,仿佛冰到要刺入人的骨髓“這是什么”
葉綿看向他,沒有絲毫隱瞞,云淡風輕“我把那個人按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