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黎面色不變,他看著溫言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溫言身后兩側的士兵則快速跑到他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撲到他身上,狠踢膝蓋,牽制雙臂,摸出他衣袋里的手槍懟上他的太陽穴,整套動作如行云流水。
肖黎全程沒有掙扎,任由溫言的人將他摁跪在地上。
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最終停在他面前。
在短暫的迷茫過后,男人終于抬頭,他面容堅毅,臉上帶著一種被人污蔑后的氣憤,“先生,我沒有”
溫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肖黎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他將肖黎從一個連飯都吃不起的乞丐培養成如今的肖副官,如今卻被人告知,這小子在他背后耍手段
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男人深邃的五官俊美如斯,他狀似隨意地掏了掏耳朵,突然出手朝肖黎大腿打了一槍,看著血液潺潺從傷口流出,溫言蹲下身,對上肖黎因為忍痛而青筋暴起的面容。
“沒有那這是什么”溫言冷笑著,拿出一疊照片扔到肖黎臉上。
照片上,赫然是肖黎身著便衣站在樓頂持槍的畫面。
“你特么知不知道,現在委員會那些個老家伙都覺得是我派你去刺殺傅紹林”溫言咬牙切齒,面容猙獰,俊美的臉上帶著某種別樣的野性與美感。
葉綿剛要睡著,外面就一陣吵鬧,本以為稍等一會就過去了,接著又聽到槍響,這聲音
就在她病房門口。
葉綿調出系統查看外面的情況,便看到肖黎被人拿槍懟著,雙膝跪地,雙手被人鉗制著,大腿處正潺潺流出鮮紅的血。
拿槍懟他的人,是溫言。
葉綿“”
要不是怕人死沒法繼續任務,她真的不想管這破事。
門外,兩人正眼神交鋒著,彼此在互相博弈,士兵們也都屏息凝神,氣氛僵冷沉重,是令人感到頭皮發麻的壓迫感。
“吱呀”
門突然被打開,眾人不由看向身旁那道門,想知道是誰這么不知死活,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蹦出來。
“怎么那么吵啊”伴隨著一個綿軟的少女音,一個穿著醫院病服的女孩邊揉著眼睛邊走出來,嘴上還打著哈欠,似乎在困得不行的時候被人擾了清眠,細長的柳眉稍皺,白嫩的小臉上寫滿了不爽。
溫言慢悠悠地看過去,少女赤腳踩在地板上,漂亮的小腳白得發光,男人眸光一暗,他將目光移到她臉上,女孩這會看著眾人,似乎意識終于回籠,眨巴眨巴眼,“你們在干嘛”
裝傻呢。溫言哼笑,他沒有動,其他人也都不敢動,只一個勁地盯著這不知死活的小姑娘。
聽到槍聲不知道躲,還跑出來,這葉家怕是把這小千金給養廢了,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可能現在就得血濺當場了。
肖黎皺眉,他看了眼溫言,男人眼里的興味濃厚,仿佛看見了什么有趣的東西,肖黎心臟不由咯噔一跳,被溫言看上的人只有兩條路。
要么,為他所用,要么,為他所殺。
每個人心思各異地看向那無知的少女,場面一時靜寂無聲。
葉綿見沒人回答她,干脆走到溫言面前,溫言早在她出現的時候便緩緩站了起來,此刻一雙狹長的眼睛正饒有興趣地盯著她。
葉綿仰視他,擋在肖黎面前,她面容平靜,明眸對上他的,語氣帶著若有若無的顫音“你要殺他,先問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