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筆直地站著,在他的對面,是委員會這幾年來風頭十足的傅紹林。
天之驕子,這個從他小時候起就聽膩的詞,有一天也被用在了另一個人傅紹林身上,確實,比起他,傅紹林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從小順風順水,傅家單傳獨子,不用爭搶,只要他愿意,所有的人都會主動把東西送到他面前。
人也是。
那個叫葉綿的蠢貨,他幾次見到她,她都是圍繞在傅紹林身邊,腆著臉朝他笑,卻不知道她愛的人早已在外面有了別的人。
原本他是打算幫她復明,順便欣賞欣賞她露出悲痛到窒息的表情,只是有點可惜
她居然自己復明了,登報聲明離婚,果斷離開傅家,動作快得不像她。
想起那抹柔軟細膩,溫言眸色微暗,蠢貨確實很有趣,只是輕輕一碰,便無端地讓人興奮起來了。
溫言摸不清那狂跳的心臟是為何,只把它歸結為過度興奮真是難得的體驗。
溫言扔掉了身上的外套,他現在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襯衫,因為出汗的緣故,隱隱可窺見流暢緊致的線條,黑色碎發也被汗水浸濕,平日里最愛與人搏斗的他,此刻卻沒了平時打架時的興奮。
比起這個,他更想瞧瞧那軟綿綿的女孩因他而露出泫然欲泣的害怕表情。
會出來,不過是因為突然瞧傅紹林不爽罷了。
溫言扯了扯嘴角,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帶著某種致命的誘惑,他眼神睥睨,云淡風輕道“到此結束。”
仿佛他就是掌控全場的人。
傅紹林擦掉嘴角的血絲,冷眼看著溫言走回去,身后的副官走過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少帥,要不要之后給他點教訓”
傅紹林瞇起眼,眼神警告地看了副官一眼,“不要自作聰明。”
溫言看似無傷,實則已傷了內里,尤其是他本身身體底子不好的情況下,稍有不慎,便會出事。
他沒必要再做無謂的事情。
葉綿看著場地里的幾個孩子,目光淡淡地,仿佛在出神想事,但實際上,她是在看那些孩子中間,穿得最樸素的那個小孩。
有意思,她有點期待小孩子的表演了。
剛想著,身邊的沙發突然陷了下去,葉綿側頭看過去,身形挺拔的男人雙腿頎長地搭在一起,完美的下頜線勾勒出一張俊美如玉的側臉,高挺的鼻梁豐神俊朗,可能是剛剛打過架的緣故,他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腥氣。
葉綿蹙眉,這廝是把傅紹林打得有多慘居然連血味都這么濃烈。
她輕哼一聲,故意坐得離他遠一點,再抬頭,那小孩卻已經不見了。
來不及沉思,便聽見旁邊響起小孩稚嫩的聲音,“哥哥,給你花。”
溫言似是沒想到會有人給他花,還是個小孩,頓時來了興味,“給我花”
小孩點點頭,“哥哥長得真好看。”
葉綿“”
剛剛還說她漂亮呢,而且還是同一朵花,看來道具稀缺啊。
溫言接過花,輕輕地嗅了嗅,笑了,“確實是很香。”
只是下一秒,那花就被他扔在地上,男人臉上的笑慢慢收回,皮鞋踩過地上的花。
小孩被嚇得臉都白了,頓時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