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電話那頭反倒不再笑了,“葉綿,明天出來一趟。”
“可以嗎”
男人的聲音沉穩清朗,仿佛帶著某種不知名的蠱惑。
第二天早早被人叫起床時,葉綿是怒的,可葉父站在一邊,想起原主的性格,葉綿無奈地任由傭人在她臉上打扮,最后在葉夫人的催促下慢吞吞地走出門。
溫言的車就停在葉家別墅不遠處,溫言與其他人淡淡地點點頭,便將她接上了車。
“今天很漂亮。”身邊是男人磁性的嗓音,聽得人耳朵發癢。
葉綿怒視他,“溫言,你到底要干什么”
溫言平靜地看她,“那你回答我,為什么要替我擋槍”
葉綿語塞,“這個問題你問過我很多遍了。”
溫言“可是你一次都沒有回答。”他彎了彎眼,往日冷酷的臉上露出笑,仿佛冰雪融化,“我就當你喜歡我了。”
他靠近她,要去牽她的手,被她躲開了,溫言不怒反笑,“你的座位上剛剛跑過一只老鼠。”
葉綿一僵,身體下意識跳到溫言身邊,手上不由自主抓上他的衣服,柳眉微蹙,驚恐道“在哪里”
溫言笑意盈盈,他毫不費力地抓住她的手,聲音里帶著輕笑“沒有了,跑了。”
葉綿忍著心頭的狂跳,她看向笑得眸如星辰的男人,反手抓住他的左手,只聽見一聲“咔嚓”,溫言的臉色頓時白了下來。
車子一路開往醫院。
葉綿看著溫言走出來,手里包著一個粗壯的白布,頓時笑了,“你不是挺能的嗎”
溫言黑了臉,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地喊出了她的名字“葉綿。”
葉綿眨眨眼,眉眼得意,笑得更歡,“怎么了”
她現在明顯都不怕他了。得到這一認知的溫言彎了彎唇,又很快被他掩蓋起來。
走廊上,窗外的陽光落進來,她就站在陽光里滿面笑容,眉眼間的歡快讓人忍不住跟著她一起笑。
那時他還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見到她笑。
往后的幾天,只有有空,兩人便時不時待在一起,而葉家也基本上默認了兩人的關系,只等著什么時候定下婚約,之后便登報聲明結婚。
因為溫家在海市這邊的只有溫言一個人,加上戰事吃緊,所以這些事也幾乎是他一個人做主。
溫言放下報紙,剛吸了一口煙,一只白嫩的手便把他嘴里的煙拿出來扔掉,葉綿瞪他“我可不吸二手煙。”
溫言直接把人摟過來,輕笑,“小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葉綿抬眸,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剛恢復沒多久的手,“你是不是想再來一次”
溫言“”
溫言看了眼手邊的報紙,把葉綿帶到另一邊的書房,妥協般嘆氣“我讀書給你聽。”
葉綿轉過身,掙開他的雙手,“你剛剛在看什么”
溫言嗤笑,眉眼溫柔似水“看你。”
葉綿一臉狐疑,故作轉身要往書房去,突然便回頭搶過他放在桌上的報紙,臉上得意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卻在看到報紙標題時驀然一頓。
嘴角的微翹慢慢壓了下去,葉綿抬頭看向溫言,眼眶微紅,眼淚就這么掉下來,“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