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冰曾是許家少爺,也就是現在的鎮國將軍許硯的侍衛,彼時許沉冰因與許硯一起面見長公主,被長公主看上,長公主直言不諱跟許硯要人,許硯本對長公主有意,聽到這話便對許沉冰生了惡,不僅厲聲拒絕了長公主,回去之后還把許沉冰打得半死不活。
許沉冰是家生子,父母也早已身亡,從小許家人便教育他要保護好少爺,所以即便被許硯打得半死,他亦沒有反抗的意思。
許家小姐許靈兒就是在他最痛苦的那段時間出現的,許靈兒早年和外祖父一起過,那一年才回到京城的許家,一看到他遍體凌傷,許靈兒清亮干凈的眸子便忍不住盈滿了淚,“哥哥怎么能把你打成這樣”
善良溫柔的小姐親自照顧受傷的侍衛,于是一來二去,侍衛愛上了小姐。
“真是令人感動啊。”一道清冷淡漠的女聲響起,將許沉冰從回憶里拉出來。
許沉冰看向身邊的女子,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說話。
葉綿看向身邊的許沉冰,眉眼彎彎,“許靈兒如今還被關在許家呢。”
許沉冰眼眸低垂,“我已經不欠許家的了。”
葉綿嗤笑了聲,“你確實不欠許家。”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終于歸為漠然,“你欠的人,是我。”
原主為他贖身,沾沾自喜地為兩人在郊外舉辦婚禮,卻不知那人只想著逃離,為了逃離,甚至同陸斐一起設下陷阱,間接害得她跌入懸崖。
也就是陸斐不知情,不知道她落入懸崖有他的一份功勞,不然也不敢就這么把她救上來,甚至替換了她的身份。
葉綿毫不懷疑,若是陸斐知道她是因他而出事,可能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她就會被他弄死。
葉綿淡漠地移開了視線,徑直往秦墨離開的方向走去,許沉冰落后她半步,盯著女子決絕的背影,他幽深的眸子微沉,最后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卻沒有再說話。
直到走到一家糖果鋪。
葉綿臉上揚起無害的笑,對老板道,“老板,這些給我各來十斤”
許沉冰站在一邊沒說話,眼底卻起了茫然。
她要干什么
老板是個看著老實的中年男人,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笑起來眼尾的褶皺便跟著浮起來,“小姐,十斤會不會太多了”
葉綿點點頭,肯定道“就十斤,陸首輔是我哥,我還能買不起嗎”
“陸首輔”老板頓了頓,又重復了一遍“就是那位下令改革的陸首輔”
葉綿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卻還是道“對啊。”
只是她話剛落下,身后的大門突然便被人關上,葉綿變了臉色,再抬頭看向老板,卻見老板露出猙獰的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你就是那個被陸斐金屋藏嬌的妹妹啊”
葉綿皺眉,頓時生氣,“你嘴巴放干凈點我是他親妹”
老板笑呵呵地看著葉綿身后的兩個高大的漢子漸漸逼過來,絲毫沒有理會她的話。
許沉冰蹙眉,剛要抽劍,便見身邊的女子按住了他的手
很奇怪,明明她沒有說話,他卻好像看懂了她在說什么。
她讓他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