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喉結微動,即便早已做好了準備,真正遇上她時,果然心里還是無法忍受她表現出的距離感。
陸斐努力將心中的不安揮開,他下了馬,大冷的天,他卻將自己身上的氅衣脫下,再一抬手,便極其自然地將那氅衣系在她身上。
陸斐做這一切自是有他的打算的,也好讓某些不長眼的東西看清楚,這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別想撬他的人。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青筋明顯,給她系上結時,衣袖微微滑落,露出一截極有力量感的手腕,只是上面充滿了斑駁交錯的傷痕。
葉綿移開視線,目光落在他清俊的臉上,她靜靜地看著他,沒有阻止他的行為,這默認的態度讓陸斐心底多了幾分把握,他蒼白的臉上露出如晨曦般溫暖的笑,“阿綿,為何這樣看著我”
葉綿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道淡淡的笑,“只是想到了之前在陸府的時候。”
陸斐心里一喜,臉上也不由浮現出笑意,他正要接話,便聽見眼前的女子輕抿唇,眼里帶著幾分落寞,“我們若是真的兄妹,肯定很幸福吧。”
說完,她才深吸了口氣,臉上勉強地揚起一抹笑,“瞧我,亂說什么呢。”
她調整好了自己,陸斐卻不好了,清俊的男子雙眸緊緊地盯著她,下頜骨微微緊繃,他罕見地肅起臉,“確實不該亂說,阿綿你出身皇室,是長公主,怎能與微臣做兄妹”
這會倒知道她是長公主了。
葉綿沒有揭穿他,她抬眸看向他,眼底有些落寞,“好,我知道了。”
她的聲音低落,似是為他不承認二人過去的兄妹情而難過。
陸斐終于明白了心底那股不安來自哪里,他有些頭疼地看著眼前的女子,恨不得回到過去,將那個說二人是兄妹的自己打一頓。
說什么不好,要說兄妹
只是隨即他又想到,當初說二人是兄妹,是因為阿綿的手看起來就不像是那些干過活的下人,他擔心引她懷疑,因此才說她是自己的妹妹。
早知道便說她是自己未過門的未婚妻了。
只是一切早已過去,如今再后悔也沒用,陸斐小心護著葉綿走到馬車前,溫聲與她道“我已經與皇上說了你失憶的事情,因為是臨時起意,皇上沒辦法出來接你,但是皇上會在宮門口等著你,你不要擔心。”
葉綿漫步走向馬車,臨近要進去時,清澈的眸子看向他,充滿了愧疚與擔憂,“謝謝你,還有”
“對不起,我不該不聽你的解釋便對你動手”
陸斐微愣,他本就沒有將受傷的事放在心上,與幼時受過的傷相比,這不過是撓癢癢一般。這只不過是為了惹她心軟,他故意顯露給她看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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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原主和許沉冰走的強取豪奪路線,嘶哈嘶哈。誒,下次試試讓葉綿強取豪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