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寒沫強裝鎮定,笑道
“小越,我不知道姜小姐和你說了什么,但我想比起姜小姐,你總該更信我吧”
見薄越沉默不語,項寒沫以為他松動了,又道
“姜小姐幾次蹭你的熱度,上次來我婚宴上為和你同上熱搜是一次,今天明知自己對貓過敏,卻還要抱走我的貓來挑事又是一次你覺得她是想干什么她是故技重施,為了接近你啊,你如今送她來醫院,正好是上了她的當”
最后幾個字,項寒沫故意加重了音量,面上一副擔心他被騙的表情。
可惜她這一番話,落在薄越耳里注定沒什么用,只會適得其反。
她做夢都不會想到,幾小時前,被她所針對的并非如今病房里的姜笛兒,而是薄越。
明知自己過敏,還故意抱走貓來挑事
薄越冷笑。
如果當時他不在姜笛兒身體,說不定還真會覺得項寒沫這一番瞎話有幾分道理。
他的視線帶著審視意味,掃過的項寒沫的臉,忽地又想起之前姜笛兒問起他對項寒沫觀感的事,大致猜到了當時發生了什么,神色越發淡漠起來。
一開口,語氣里也帶著從未有過的厭惡
“別裝了,項寒沫。”
當初年少當練習生培訓期間,薄越受了李取生不少照顧,一直以來都把李取生當兄長對待,稱呼項寒沫會喊“嫂子”,這還是第一次直呼其名。
項寒沫愕然地站在原地,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錯,竟讓薄越以如此態度對她。
而薄越已然不想再和她在這里多廢唇舌,冷冷說完后轉身就要走。
項寒沫大驚失色,連忙追上去
“小越,你這是什么意思”
薄越側身,避開她伸過來的手,余光瞥見不遠處朝這邊張望的李取生,心里越發不耐。
“項寒沫,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萌萌為什么會躲你撓你,你平常是否惡待過它今日和姜笛兒的爭執,錯在誰你真不清楚”
項寒沫微微瞪大了眼睛,過往的溫柔大方全裝不下去了。
薄越薄越怎么會猜到她惡待過萌萌
萌萌對她一向不親近,她自然喜歡不來,一只畜生而已,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這難道還是她的錯嗎
還有姜笛兒
沒等項寒沫想出為自己辯解的話,就又聽見了薄越的聲音。
他眉眼下沉,當初那張一眼就讓自己驚艷萬分的臉此刻覆了一層寒霜。
考慮到醫院和不遠處的李取生,薄越聲音很低,語氣則里滿是不加掩飾的反感
“看在李哥的面子上,我言盡于此。另外,請你離我遠一點,我有潔癖,最怕惡心。”
項寒沫感覺一道雷劈到了自己腦子里,震得她雙腿發軟。
若不是為了進娛樂圈,她又怎會去接近李取生,原以為李取生好歹是個男明星,雖不火但也算個不錯的跳板,但誰知李取生根本沒有事業心,只想結婚生子,在進娛樂圈這條路上根本幫不了她多少。
她思慮再三,最終同意了李取生的求婚,難道是因為她愛李取生
不,是因為薄越
任誰見了薄越這樣的人物,會不心動
尤其,他還站在娛樂圈流量的頂尖。
可現在,什么都沒了
她想要的,都不可能實現了
說完最后這段話,薄越沒再看已經失態的項寒沫一眼,只快步朝病房走去。
經過李取生身邊時,他腳步頓了頓。
想起李取生求婚成功時的喜悅和那天在結婚宴上看到的李取生的笑臉,薄越輕吸一口氣,到底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