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笛兒的嗓音原本就又嬌又撩,此刻尾音不自覺地發顫,聽在薄越耳朵里便越發像是受了驚嚇正在撒嬌。
薄越下意識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一觸即分,但酥麻感卻依舊從指尖傳到了心尖上。
薄越抿了抿唇,合上了面前的書,若是此刻有旁人在,只看他臉色絕對猜不到他心底那微妙的異樣。
“發生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說說。”
薄越開口,聲音也一如既往,不緊不慢,清清淡淡。
姜笛兒莫名在薄越的聲音里聽出了一點兒安撫道意味,她也確實被安撫到了,正要開口說她經歷的離奇事件,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主要是她自己都不確定到底是手滑還是短暫失憶抑或是撞邪,說出來感覺就和自己想太多在瞎扯一樣。
姜笛兒輕吸一口氣,最終只小聲問
“妖魔鬼怪應該都怕光和正能量吧”
薄越“”
薄越被姜笛兒這一問問得有些懵,正在想要怎么回時,又聽電話那邊姜笛兒仿佛在給自己打氣
“它們一定怕”
薄越“”
行吧。
姜笛兒鼓舞了一番自己的士氣,以對抗手滑、短暫失憶和“妖魔鬼怪”中的一種可能。
鼓舞完后,她忽然想起今天回住處時在車上聽到的古無波的話。
“薄大佬”
薄越“”
為什么他感覺她好像又在撒嬌
只不過從尾音微顫變成尾音上仿佛掛了個“鉤子”。
“什么事”
薄越表情平靜,嗓音也平靜,手卻不自覺地在書的表面劃出了一道痕。
另一邊,撒嬌不自覺地姜笛兒已經組織好語言,聲音嬌軟動聽地將明天的開機任務說了。
薄越聽了,點頭道
“知道了,我會處理好。”
說完,他又想起來那個背后針對姜笛兒的人,于是道
“那個在背后對付你的人,我會幫你查的。”
姜笛兒聽了,微微一愣,但也沒拒絕,畢竟她和薄越現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利益共同體。
“好,謝謝啦。”
薄越發現姜笛兒說話好像特別喜歡帶語氣詞,有點嗲。
但他一點兒也不討厭。
薄越見時間不早了,又感覺姜笛兒那邊也沒有別的事了,便起身打算去洗漱,他正準備讓姜笛兒先掛電話,手機上便跳出來兩條信息。
秦薇明天來陪媽媽挑禮物送給你奶奶吧。
秦薇我問了你經紀人,他說你明天沒事。
薄越看完,表情微變了變。
他正打算和姜笛兒說這事,畢竟明天大概率和他媽媽在一起的會說姜笛兒。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電話那邊姜笛兒似乎很不好意思的聲音。
“那個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薄越沒多想,便道
“你說。”
但是電話那邊卻又沒了人聲,仿佛接下來的話很難以啟齒。
姜笛兒確實覺得難以啟齒。
她原本打算和薄越掛了電話就洗澡,畢竟她人都在浴室里了,只是她一想到她要一個人在浴室里洗澡,心里就莫名開始發慌,想起剛剛那通不知道為什么撥過去的電話。
“我很怕,等會要洗澡,但我不敢一個人,可不可以一直保持通話這樣我把手機放在旁邊,會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