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牟菱公主已經手握禁軍,禁軍的主要職責是護衛皇帝、皇宮和皇都。
今夜皇帝過壽,公主本應和其他大臣一樣提前等在殿內,在皇帝來之后恭迎,然后就坐在那里以優雅的姿態“陪吃陪喝”。
但因為宴會開始前,禁軍出了些問題,需要公主前去處理,因此皇帝已經到了,公主卻還沒到壽宴上。
又大臣因此攻訐公主,對皇帝說公主久久不至,是驕橫跋扈、不尊皇父,其孝心不存,其野心可誅
然而皇帝依舊寵愛與信任公主,這么一個病秧子直接發了火,讓人將這名大臣逐了出去,并生施以重罰。
眾臣頓凜,在心里將牟菱公主的地位又拔高了一些
皇帝的態度很明顯了,他就是要捧公主,待他死后,讓公主帶幼弟執政,避免江山旁落。
牟菱公主處理完禁軍的事,依舊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她穿著過分華貴的衣裙,冷著一張臉,走過湖畔,正要穿過假山,直達壽宴地點,卻聽到了前方的動靜。
當她大步走出去時,先是看到了衣衫不整和花魁和一位看上去像是個男人,實際上卻是穿著飛魚紋賜服的太監。
再抬頭,便看見了立于假山上的國師扶晏。
薄越合起劇本,他拍戲向來認真,準備工作也會做的非常充分,在拿到全劇本到開拍的兩個多月時間里,他已經和導演仔細溝通過,將自己的每一場戲都想好了要怎么拍。
甚至哪怕不是他這個角色的戲,只要是和他這個角色相關的其他角色的戲,他也認真揣摩過,不分男女。
每句對話,每場戲,每次情緒和性格上細微的轉變,他都研究得非常透徹,且意圖通過細膩的表演將扶晏這個角色的一切展露出來
在他的世界里,扶晏已然是活著的。
姜笛兒化好妝,換好衣服后,拿著劇本和薄越對戲時就深刻認識到了這一點。
她在演戲上本就非常有天賦,此刻對上薄越,還沒開口說臺詞,不過一個眼神,就已經入戲。
這個時候,距離聶映歡被經紀人拉走,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聶映歡終于調整好了情緒,重新出現在了片場,然后就發現薄越正和姜笛兒在對戲。
不,這都不能叫念臺詞對戲了,已經實打實的演了起來。
聶映歡看著看著,又有點想哭了,她回來本來是想看姜笛兒這進組后第一場戲能演成什么樣,她不相信她會比不過一個半年前還在被全網嘲的姜笛兒。
但
聶映歡搖頭,小聲地自言自語:
“不可能,姜笛兒怎么這么會演戲,一定是巧合,這還沒有正式開拍,不過是在對戲,現在的超水平發揮根本沒用,等會在鏡頭前能演好才是重要的”
聶映歡的經紀人聽到了她的話,忍不住偏過頭,翻了個小小的白眼,吐槽道:
“你看看她,再看看你,你之前演戲也挺好的,但一和薄越演戲,就完全無法入戲。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在這個組里和薄越對戲時的樣子,那叫一個滿臉羞澀啊,羞澀到連對著劇本都念不順臺詞”
聶映歡瞪向經紀人。
經紀人無所畏懼,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