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魚畫一開始是懷疑來著,以她一個十八線小演員的身份,三個月都沒有活兒干,卡里的余額還沒她當狗仔的時候多,怎么可能在市中心最頂級的公寓里有一個安身之所
可是她翻遍了僅有的那些記憶,依舊找不到緣由,最后只能作罷。
反正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已經夠離譜了,多一個豪宅又能怎么樣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是個有夫之婦
這么重要的消息,為什么沒人告訴她
莊奉趁著魚畫消化信息的空擋又緩了一會兒,才勉勉強強站直身子。
三個月前,魚畫在酒店樓下自殺,引發了不少社會討論,后來又有人發現魚畫是個演員,讓媒體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因為這家酒店是莊家的產業,發生這種事情,很多人都在盯著他們,而莊奉和魚畫是隱婚,不能讓人知道他們的關系,所以莊奉只有等到風頭過了才能來查看魚畫的情況。
當然,他不可能是關心她,這段婚姻本來就是利用魚畫來達成商業目的的,魚畫的死活和他沒有半分關系,只是那天他和家族里的人商討了很重要的事情,如果魚畫聽到了什么,后果不堪設想。
雖然得到了醫生的消息,說魚畫腦部受到創傷,造成了記憶紊亂和部分缺失,可他還是不放心,如今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真的。
想到這兒,莊奉略微松了口氣,恢復了起初居高臨下的神態。
“既然你不記得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下周日晚上十點,會有司機來接你,在這之前,不要和任何人說見過我,也不要暴露我們的關系。”
“好家伙,您跟這兒命令誰呢”
這話聽得魚畫直反胃,她最討厭這種滿帶優越感的發言了,上一個這么和她說話的人,已經被她扒料扒個底朝天,送進局子看春晚了。
莊奉瞪著魚畫,“你最好在我發火前好好說話。”
魚畫掃過莊奉的某個部位,輕蔑一笑,“等你不疼了再威脅我。”
這目光看得莊奉頭皮直發麻,外加上這極具侮辱性的表情和詞匯,讓他恨不得一拳直接朝著魚畫的腦袋砸過去,奈何那里陣陣的腫痛感讓他拳頭都跟著酸軟。
“你,你長本事了是不是”
“您謬贊。”
“你”
“嗡嗡,嗡嗡。”突如其來的手機震動聲打斷了這段爭執,兩個人一同向茶幾望去,屏幕上赫然顯示著“經紀人米爽”五個大字。
“喂,爽”魚畫劃開接聽鍵,“姐”字還沒說出口,對面就一陣炮轟。
“你又要干什么這個月第幾次了你是要在熱搜安家么給我馬上滾來公司開會”
這中氣十足的高嗓門直接把一旁的莊奉給震懾住了,而魚畫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淡定看向莊奉。
“你都聽到了,我要去開會,趕緊離開我的家。”
見她這樣說,莊奉簡直不可置信,“你趕我走”
要說這以前的魚畫,對他百依百順,舔狗一樣,甩都甩不掉,巴不得他來這兒,現在竟然趕他走這腦子是真摔壞了吧
“那不然留你在這兒鎮宅”魚畫白他一眼,拿起手機叫車。
魚畫冷漠的態度讓莊奉莫名不爽,不自覺地爭辯起來,“房子是我買的,我們是夫妻關系,你憑什么趕我走”
“我失憶了,我不記得你,你說我們是夫妻關系我無從考證,但是房本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我現在有權讓你離開我的家。”
魚畫雙手交疊在胸前,視線又落到他的那個部位,不禁噗嗤一笑。
“當然,如果你動不了要再緩一緩,我允許你多待一會兒,畢竟是我打了你,不過麻煩你出去把門帶上。”
“魚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