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當前,大家都忙,小夏帶魚畫來到休息室就去做別的事兒了,沒告訴她該干什么,魚畫無聊地撇撇嘴,站在原地望向椅子上正在化妝的祁爍。
他輕閉著眼,任刷子掃過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梁壓彎了細軟的刷毛,再拿起時,回彈起幾粒依稀可見的粉霧,格外輕盈,看得人心里飄飄然的。
魚畫舔了舔嘴唇,別開了頭。
這顏值,可真要命。
想當初做狗仔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祁爍放假消息,害她半夜三點跑到東郊的山上蹲人,結果車子拋錨差點兒回不來,單憑這張臉,她還真可能會猶豫一下輕點兒挖他的料。
不過也不一定有多輕,畢竟她不是外貌協會的,偶爾的花癡會有,但是如果祁爍真的做了喪盡天良的事兒,她也不會手軟的。
像之前有一個送進局子里踩縫紉機的老牌男藝人,一表人才,衣冠楚楚,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很親近的長輩,誰知道竟他竟然拋妻棄子,強迫和粉絲發生關系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道德敗壞的那一類。
就比如現在,就遇到了個齊峰,他應該也是屬于那種很有地位的圈內長輩,怎么會是
等等齊峰
想到這個名字,魚畫瞳孔一縮。
凈顧著犯花癡,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如果說齊峰是那樣的人,而且圈內皆知,那祁爍為什么還要跟他走那么近呢
難道祁爍也是這種道貌岸然的
“想什么呢”
“啊”魚畫被嚇了一跳,抬起頭正好對上那張冷峻的臉,明明是合理猜測,卻被真誠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虛,“沒,沒什么”
“這可以么”
祁爍指了指脖子,魚畫順著看了過去。
只見那敞開的領子半掩著性感的頸窩,一條銀色的鏈子松松垮垮地搭在上面,然后自然地下墜,被清晰的鎖骨硌出兩個小小的弧度,他輕輕地呼吸,胸腔動了動,那兩個小小的弧度也跟著動了動
“相當可以”這風景,屬實迷人。
“我也覺得這條項鏈不錯。”
“蛤”魚畫回過神來,“項,項鏈”
竟然是看項鏈
這種情況誰會看項鏈啊
“那不然呢”祁爍低下頭,看著魚畫的眼睛,目光中有幾分玩味,“你在看什么”
“當,當然是項鏈”
“奧”
祁爍意味深長地點點頭,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末了還一笑,像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卻不讓人反感,只讓人心跳得更快了。
魚畫慌亂地避開他的視線,臉不覺開始發燙。
想來當狗仔這么多年,見過多少大場面,有一次直接捉奸在床,看到男明星那種畫面她都不會激起半分波瀾,現在竟然亂了陣腳
難道三個月沒工作,寶刀就老了
“還有一條。”
魚畫咽了口口水,“還有”
祁爍點點頭,微微屈膝,“幫我摘下來。”
魚畫微怔,“我來這不合適吧”
“你是我的助理,幫我摘個項鏈,有什么問題么”
“好像沒”魚畫說不出什么不對的地方,只得照做,“那,那你轉過去吧。”
“可我不喜歡別人站在我背后做事。”
“那我怎么摘”
趁魚畫沒反應過來,祁爍突然抓起她的胳膊,搭在了肩膀上,“這樣摘。”
魚畫呼吸一滯,明明穿著厚厚的衣服,可好像還是感受到了掌心和肩膀的溫度,熱熱的還點兒發燙,想要彈開,但好像,忍忍也不錯
“咳咳。”意識到跑偏,她輕咳一聲,強裝鎮定,“你,你這樣我也看不到啊”
祁爍勾唇,像是等著兔子掉進陷阱的獵人,“站那么遠,當然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