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爍剛要開口,魚畫笑了出來。
“夫妻你怎么好意思說出來這個稱呼的”
聽他說話,真是字字都嘲諷。
“莊先生,我們沒有辦過婚禮,沒有一張合照,房子里也沒有你用過的東西。我生活里根本就沒有你的痕跡,如果不是你過來掐著我的脖子問我知不知道你骯臟的過往,我特么都不知道我結婚了。你現在有什么臉一直說我們是夫妻就憑你有自己對我做過的事情,什么資格來管我”
“我”莊奉被堵得啞口無言,面對這一句又一句的質問,他竟也沒法那么理直氣壯。
“明天上午十點,民政局,早辦完手續,早結束。”
“不行我不能離婚”
“那我們就法庭見吧。”魚畫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地走開了,祁爍跟了上去,留莊奉一個人站在風中愣怔。
他不敢相信,那個曾經百依百順的人,真的要離開了,還這么決然。
“去那兒我送你。”祁爍追到魚畫旁邊,跟她并排走著。
“不用了,前面有出租車。”
魚畫沒有心情跟他說話,這種事情饒是聽了個故事她都會難過好久,更何況現在是存在她的腦海里,被渣的整個過程都那么真切就像她親身經歷過一樣。
“出租車不安全,你是個演員,如果被記住地址販賣信息,以那些塌房愛豆的粉絲對你的憎恨程度,你很危險。”
“哦。”
見魚畫依舊心不在焉地往前走,祁爍直接伸出手攔住了她,他低下頭,目光很溫柔。
“那,就算司機不那么做,但是干出租這一行的,都喜歡聊天,你現在這個狀態,被拉著問東問西,會更煩吧”
“我看你現在就挺煩的。”魚畫抬眼,沒什么表情,語氣里也聽不出情緒,“你當影帝也這么閑么沒事兒老是賴著我干嘛你又不喜歡我,還總是硬撩,成天那么多套路,有意思么”
“啊”祁爍身形一頓,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但他畢竟是影帝,最擅長掩飾內心,把每個肢體動作,每個表情,每個眼神都可以控制得很好,“你怎能這么覺得呢”
“切。”魚畫瞥了他一眼,要不是自己帶著系統,知道這個人做這么多其實壓根兒就對她么有好感,或許她又會被他這無辜又深情的樣子騙了,“太假了。”
說罷,繞開人繼續朝前走去。
“假”
祁爍懷疑地看了看自己,他從十八歲進到這個圈子就開始拿獎,二十一歲成為最年輕的影帝,所有的技法和臺詞都可以處理到精美,怎么到魚畫這里,會被說假呢
祁爍皺起眉,陷入沉思。
系統最開始只負責穿越世界的倒計時工作,停留時間也是隨即不可控的,卻偏偏在前不久激活了做任務的模塊兒,而且一直和魚畫綁定,這魚畫又是個讓人摸不到頭腦的人,就比如昨天,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最后突然就變成了負好感度
為什么會這樣
“喂,你剛剛說送我,現在還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