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走了莊奉,魚畫的心里也沒有多痛快。
她走到玄關,關好門,轉身的功夫,肚子叫了起來。
從前天下午到現在,她就在宴會上吃了兩口油麥菜,喝了一口紅酒,這會兒胃里火辣辣的。
魚畫走到冰箱,打開一看,才發現里面已經空了。
差點忘了,她沒錢了。
一個演員,到目前為止依然是個豪門太太,雖然跟丈夫沒有什么感情,但是錢包也不至于這么真實吧
之前的那個魚畫到底是怎么混的一點沒撈著啊
魚畫暗暗吐槽,目光瞄向了柜子上的蛋糕。
算了,湊合湊合可以吃三頓,等錄完節目就有錢了。
想著,她把蛋糕拿到餐廳,拉開蝴蝶結,準備把黑色的天鵝和王冠都拔下來,卻在碰到的那一秒停了下來。
魚畫舔舔嘴唇,看了看旁邊的飾品袋,又看了看蛋糕,最后把手伸向的飾品袋。
她從里面拿出刀子,盤子,和叉子,又把蠟燭插在了蛋糕上,然后去廚房里找點火器,點燃了蠟燭。
搖曳的暖黃色流淌在桌面上,在大亮的窗下微弱又堅強。
魚畫拿起生日帽戴在頭上,雙手合十許愿,可是眼睛閉上的時候,她腦子里一片空白,發現這些美好卻不切實際的東西從來都不屬于她。
又是一個人過生日。
原來不管在哪個世界里,她都是一個人。
魚畫嘆了口氣,睜開眼睛,吹滅了蠟燭。
“又老一歲。”她說給自己聽。
然后直接從蛋糕上挖了一勺,放進了嘴里。
糖衣的甘甜遮掩不了黑麥的苦味兒,混在一起的大顆粒劃過喉嚨硌硌的,癢癢的。
“嗡嗡,嗡嗡,嗡嗡。”米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喂,爽姐。”
“起來沒”
“你覺得那會兒你給我打完電話之后,我還能再睡得著嗎”魚畫又挖了一勺蛋糕放進了嘴里,“怎么了”
“沒怎么,我就是來告訴你,事情已經解決了。這件事情竟然和齊峰有關,祁爍和你都是他拿來墊背的,現在已經進去了,早些年鬧出人命,現在又強*加上偷稅漏稅,已經被刑拘了。”
“我早知道了。”魚畫不以為然,“剛剛祁爍打電話給我說了。”
“祁爍打電話給你”電話那頭很詫異,“你們兩個不是不熟嗎怎么又開始打電話這種事情還親自跟你說。”
“我哪兒知道,他還給我送蛋糕呢。”魚畫拿起巧克力做的天鵝,戳了戳蛋糕,“他說明天一起走機場還給我升艙了,你知道嗎”
“真的假的”
“真的吧。”
電話那頭靜止了幾秒,隨后緩緩開口,“祁爍這人在圈子里口碑不錯,這么些年沒有負面新聞,也沒炒過c,跟他走的近一點兒倒也行,對你沒壞處。”
“再說吧。”魚畫沒心情想規劃,“你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有的話,我吃完飯再去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