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是之前就說好了的。
坐在大巴車上,魚畫的思緒已經飄到了遠處。
麥莎為什么會說讓她放過她?
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麥莎會這么怕她?
難道在本體跳河自殺之前知道的那個秘密,麥莎也在場?
但為什么麥莎和莊奉的反應完全不一樣?
這對奸夫難道不是一體的?
頭疼。
魚畫揉揉眉心,轉頭看向窗外。
海城作為國內的一線城市,到了夜里也是繁華,映在海里的燈火撥弄著浪花,粼粼的波光格外安靜,和白日里的忙碌形成鮮明的對比,溫柔中還流露出幾分寂寞。
“不用擔心,你跟在我后面,就不會有人勸酒。”
祁爍側頭看魚畫有心事的樣子,以為她是在害怕一會兒的酒局,畢竟來一些臺里的人,都是些大肚便便的領導,油膩起來簡直要命。
“蛤?啊,不是。”魚畫笑笑,還跟在他后面就不會有人勸酒?她的任務可是幫他擋酒好不好?“我沒擔心那個,無所謂,我很能喝的。”
“在這種地方還是不要喝。”祁爍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有些事情,喝多了就控制不了了,你知道的。”
“沒關系,我會防身。”魚畫敷敷衍衍,眉間依舊是愁容。
她本想隨遇而安的,按照系統的流程走就好了,有些事情慢慢回憶就好,并不著急,可是再見到麥莎后,她發現事情可能不并不是捉奸那么簡單的,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奇怪的反應。
她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會讓麥莎膽顫,會讓莊奉發瘋?拖延離婚又說真的是為了所謂的臉面么?
這些事情之間,又有什么聯系?
針扎般的頭痛毫無征兆地闖了出來,伴隨著耳鳴,好像一下子把人打入了個密閉的空間,疼得魚畫腦門直冒汗,妝面本就冷白,痛苦中失了血色,看上去更是凄慘。
“魚畫,魚畫,魚畫……”陣陣呼喚聲把人拉了出來,魚畫發散的瞳孔漸漸回神,她左右看看,才發現眾人都聚了過來。
“姐你怎么了?”安志宏眼中關切,“是不是今天被澆發燒了?去醫院吧。”
“不用不用,我沒事,后遺癥而已。”
魚畫擺擺手,明明什么都沒想出來,卻好像用光了力氣。
在她的身體里就好像存在著另外一股力量,只要一做關于過去的思考,這股力量就會攥著她的腦袋,掐著她的神經,讓她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如果這是來源于本體的排斥,那到底是那這到底是有多刺激,才會讓她這么排斥?和她的死有什么關系?
魚畫身為一個狗仔,對事情本來就求有刨根問題的精神,現在事情變得復雜起來,讓她反而來了興趣。
看來找回憶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