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當機立斷,看似像只順毛的貓,實則是頭慵懶的豹,以最平淡的語氣,輕輕松松就謀劃了全局。
還有他的手段,借刀殺人,一滴血都不沾,還能看一出借刀殺人的大戲,簡直不要太強。
這人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像他喝醉了說的,無緣商場,所以甘心做一個演員?
他們所說的這些圈子,到底又是個什么樣的存在,能這樣的翻云覆雨。
如果存在海城的底下圈子,那京城是不是也有這種東西?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祁爍所在的祁家,又有著什么樣的地位,他們也會像這幫人一樣,搞這種事情么?
以前她只是一個挖料挖八卦的狗仔,雖然知道資本的圈子很惡心,但到底是身處邊緣,惹過一些人也是不痛不癢的,根本沒有正面接觸過這些東西,所以無所畏懼。
而如今站在這個角度看問題,只覺得當時自己做的事情是在刀刃上跳舞,實在是勇。
想著,魚畫低下頭,看到被磕破角的ipad,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相比之下,在原本世界里的祁爍簡直溫順得像只小綿羊一樣,只是搞搞耍耍人的把事,不至于把人整“死”。
“咚咚咚”外面傳來敲門聲,魚畫下意識挺直了腰板,試探著問了一句,“誰?”
“魚畫姐,我去買奶茶,你要不要?”
“不用了。”魚畫一口回絕,等了兩秒又覺得不禮貌,補充著原因,“我這些天一直水土不服,不太想吃東西。”
“奧,好,那你好好休息吧。”
“讓小夏給你帶點藥吧。”祁爍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用了不用了,我多睡睡就好了。”
“行吧。”
外面沒了后話,魚畫拋開了雜亂的思緒,像是甩掉拖鞋一樣,舒舒服服扎進了床里。
算了,不想那么多,又不重要,好好做任務,好好視線夢想才是要緊的。
魚畫打開被摔壞的ipad,繼續看如同天書一樣的劇本。
午后的陽光在不知不覺中淡了顏色,沒一會兒迎來了夕陽,溫溫柔柔地鋪在床上,暗淡了瞌睡中的樣子。
魚畫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睡著了,還做起了三個月來唯一一個與自殺無關的夢。
夢里有個女孩,坐在教室里,看著一張申請表,毅然決然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在老師詫異的目光下,背著書包走出了教室……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傳來,把魚畫一下子從夢中嚇醒了,魚畫感覺下巴發麻,緩了好久才恢復了意識。
她撐著身子支起身,只見dick站在門口,拉著行李箱,叫得“花容失色”。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在我的床上!啊啊啊啊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