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志宏就住在這個樓層,他也是個富貴人家,衣食住行全都是頂配。
魚畫按響門鈴,里面的人秒開了門。
“姐!”安志宏很高興,熱情地把魚畫迎進來,“你來的好快呀,還穿著睡衣,這么想見到我?。”
“我住在你隔壁的隔壁,懶得換衣服而已。”魚畫攏了攏外面的開衫,趿拉著拖鞋走了進去,“吃什么呀?煮好了嗎?”
魚畫不是一個自來熟的人,但是面對這個刺頭弟弟,卻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可能是那天“英雄救美”,徹底打消了隔閡吧。
“啊?這么近么?”安志宏很驚喜,“那回頭我去找你玩吧,被關在這里都無聊死了,早知道當時就過去那個鬼聚餐了。”
安志宏帶著魚畫來到餐廳,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這是一個四宮格,什么口味都有了。
“其實也還好啦,配合一下警方工作,還能生理成章的休息幾天。”魚畫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往里面下菜,“你現在這么火,肯定很忙,又年輕,日子還很長,這只是個開始,珍惜你能好好生活的日子吧,即使是在酒店里。”
她身為一個狗仔,見過了太多年少成名的人,他們在本該在陽光下奔跑的年紀,失去了自由,獲得的名利,帶著與他們外表不相符的成熟,少了童真的快樂。
安志宏還好,他有一定的背景,有退路也有依靠,但這并不是他能一直放縱的理由。
如果想久遠,還是要失去很多的。
想到這兒,魚畫看著安志宏的目光變得心疼。
安志宏以為她是覺得他不適應這樣的環境而安慰,“我就是說說,我可以的,就是想想這樣也不錯的,沒有狗仔拍,沒有私生能混上來,大家一起吃吃飯,聊聊天,挺好的。”
“嗯,快吃吧,一會兒湯煮沒了。”
熱騰騰的氣飄在昏黃的燈光里,一層層如同霧擋在兩人中間,朦朦朧朧,讓人感覺距離遠遠近近。
安志宏從事歌手行業,要時刻保護嗓子,雖然身為太子爺,但也不能太過任性,平時的飲食上被盯得很緊,那個婆婆媽媽的經紀人,天天以討好的姿態過來道德綁架他,讓人煩的很。
現在好不容易沒人管了,近期活動也都取消了,當然要大吃特吃起來。
他身為一個渝城人,打小無辣不歡,只可惜好久沒吃了,現在有點不適應。
“不行就不要吃了。”魚畫看著他滿臉通紅,眼睛流淚,嘴唇腫得兩個大的樣子,直覺得好笑。
“不行?我怎么可能不行?”說著,安志宏又從鍋里夾出來一片肉,避開了辣椒,裹著湯汁,依舊是火紅的。
他看著那顏色咽了兩口口水,然后要強地塞進了嘴里。
“要不要胃了?你這逞強給誰看?”魚畫無奈,倒了一杯店家送的酸梅汁遞了過去,“快喝了,不要再吃了。”
“斯哈斯哈……”安志宏覺得嘴里冒火,接過來咕咚咕咚下了肚,“姐,我是渝城人,斯哈,這些,以前都不算什么的。”
“是是是,不算什么。”魚畫像是哄小孩一樣,看著他喝完又倒了一杯遞過去,“明天你經紀人看到了,把你皮剝了。”
“她不敢。”安志宏嘿嘿一笑,高冷外表下竟然是個內心三歲的孩子,“反正近期沒啥工作,頂多長倆痘。”
“你呀。”魚畫拿他沒辦法,也不再管他,自顧舀了一勺麻將到碗里,繼續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