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魚畫一激靈,忙拿出手機找到那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一番,還是打電話過去了。
秒接。
“喂,魚畫?”那邊的語氣有些驚喜,也有些不可思議。
魚畫“嗯”了一聲。
“怎么突然愿意給我打電話?你,改變主意了?”
“沒有,婚必須離。”魚畫不想跟他廢話,“這兩天我家有拍攝,都是攝像,你不要過來。”
“什么拍攝?”
“用你管?”
“好,我不多問。”那邊很是順從,和之前風貌畢露的樣子簡直是兩個人,“那,是不是說等你拍攝完了我可以過去找你?”
“你跟我這兒卡bug呢是么?我給你打電話是提醒你,你聽不懂人話所以我要重申一遍,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家。”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魚畫,我們真的要這樣么?我在學著尊重你,但是你能不能相對寬容一點,我不想強硬地去做一些事情了。這個房子是我們的婚后共同財產,我有權回去的,離婚……”
“怎么?離婚你還要收回去?”魚畫把他堵了回去,“你要往后拖兩個月不會就是為了轉移財產吧?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你的錢,你不用分給我,不用這么大費周章,但是這個房子寫的是我的名字,是你結婚時承諾給我的保障,我不是傻子,我不會像電視劇里那樣凈身出戶,你別想白耍我這么多年。”
魚畫說這些不是她拜金,她只是一個現實的人,她不是瑪麗蘇女主角,她要生活,要有庇護所。
而且她的身份很特殊,她失去了很多記憶,她沒有辦法那么輕易地去一邊找記憶一邊適應新環境。
“我沒有要這些,房子之前承諾給你的就是你的,我不會拿走,你放心。”
“那你承諾不會打擾我你也給我說到做到。”說罷,魚畫掛斷了電話,從憤怒中回過神來,才聽到外面敲門聲。
“畫畫,你換好了么了?我們要開始化妝了。”
是米爽的催促。
魚畫揉揉眉心,看向最近的衣柜。
算了,隨便穿吧,米色配駝色,干凈總沒錯。
她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套上,跑過去開門,“好了好了。”
“你穿這個?”米爽壓低了聲音質疑,“太素了吧?”
“又不知道去哪兒見誰,這個總不會錯,還顯年輕,男人不挺喜歡年紀小的么?”
“我讓你參加這個節目不是讓你討男人喜歡來了知不知道?你不用討好任何人,你要展示你自己……”
“魚畫老師,你要是換好了衣服,我們可不可以在衣帽間踩個景,到時候后期剪輯用。”
“可以可以。”魚畫朝著米爽眨巴眨巴眼,“就這個了。”
工作人員開始拍攝,魚畫坐在沙發上,任米爽緊趕慢趕畫了個淡妝,轉眼就快到了約會時間,一行人又匆匆忙忙踏上了賭約之旅。
魚畫從來沒趕過通告,今天早上在機場飛奔,出站直接錄制,換妝造被對著拍簡直夢幻,搞得她到了約會地點都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