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完了嗎?大方向講完了,是不是就要開始挑刺了?需要我再給你一點時間嗎?”
魚畫露出得體的微笑,仿佛那人說的不是自己。
彭文推推眼鏡,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睨了一眼她,又是一臉不屑,“面對別人的批評,你應該誠懇接受,你應該看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見你永遠都不會出頭,永遠也不會成功。”
“還有么?”
“有啊。”
“那你繼續說。”
“那在下,就,不吝賜教。”
不吝賜教?魚畫正迷惑這自信,彭文就繼續了“指點”。
“像你這樣的人,來參加這樣的節目,無非是要釣得金龜婿。在這個圈子里混了那么久,沒有任何的晉升可言,整天被人恥笑謾罵,找不到工作,還要硬挺著臉面去滿足高物質需求的生活,已經讓你沒有辦法喘息。所以你選擇現在坐在我的對面,用你們這種人討好導演或者工作的手段,來套取一段戀情,從我的手上難道你想要獲得的名或者利,更甚者是一段婚姻,然后過上衣食無憂富太太的生活,就算最后偽裝破裂,搞到離婚,你也能分得一大杯羹。但是我告訴你,你這算盤在我這行不通,你沒有才也沒有色,就連最基本的規矩禮儀都不懂,所以你不要妄想混入我們的階層,你沒有這個機會的,我是不會可憐你的。”
“呵呵呵。”魚畫冷笑,這迷之發言真的離譜,她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懟了過去。
“你這是干什么?”
“你現在說完了么?”
“我問你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讓你欣賞一下自己的惡心樣子。”
“你什么意思?”彭文有些生氣,但是虛偽的外殼不允許它顯示出來,只是強裝鎮定。
“我能有什么意思?當然只是字面意思,我可沒有被迫害妄想癥,我也不是自我為中心,我從來沒有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和物都是圍著我轉,我也不覺得自己配被那么多人陷害。”魚畫按下快門,拍到一張彭文的照片,點開比到他的旁邊,咂咂嘴,好像在喃喃自語,卻讓人聽的真切,“哎呀,我可真是幸運,總是在網上刷的那些普信男下頭男,沒想到還有一天真能被我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