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可以理解。”攝像走到監控旁邊,給魚畫指了指,“這旁邊有個開關,直接按掉就好了。”
“那我怎么知道他關還是沒關?”
“這下面有一個紅燈,滅了就是關了。”
“好嘞,謝謝您。”
攝像擺擺手,拎著自己的東西出了門,魚畫把他送上電梯,立馬進房間,把所有監控都摁掉了,按之前還演了一遍,說自己要睡覺了,對著鏡頭說了晚安,確保所有的紅燈都滅了之后,忙出到安全通道找祁爍。
安全通道在風口,常年開著窗,也沒有保暖措施,祁爍本就白,這會兒凍的更是沒了血色。
他去洗,蹲在地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快進來快進來。”魚畫把祁爍拉起來,帶進了房間,那干凈的浴巾扔給他,“你先擦擦,看你那頭發都凍上了。”
祁爍顫抖著接過來,手機械地動著,已經不大聽使喚了。
“你怎么會在這兒?”魚畫把被子抱過來,抖開裹到了他身上,“還是這樣的,姿態。”
祁爍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牙齒膨脹著,發出“噠噠”的聲音。
“說話啊。”魚畫對他這眼神很不滿,“你大半夜的這樣出現在我家門口,你還不能讓我問問了?”
“我……”祁爍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更準確點來說,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這是他到另外一個世界的第三天,想著前不久一直在勞累,身體累,心也累,都是為了留在屬于自己的世界,卻并沒有什么用,還是穿過來了,雖然有些東西那么難改變,順其自然吧,他也想開了,就當好不容易得閑,放肆一把。
然而,穿過去到的地方過于放肆了,他到了一個深山老林,因為是從海城傳過來的,他沒有準備另外一個世界的電話卡,整個手機都是沒有信號的狀態,只能靠指南針往外走。
他找路找了兩天半才遇到好心人把他送回市區,回到家里的時候他整個人又冷又餓還臭,本來打算洗個澡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休息一段時間然后安排一下出去玩兒幾天,誰知道剛打上洗發水,腦海里響起了穿越播報。
一開始是二十分鐘,他覺得還好,至少能把頭洗完穿個衣服,這個想法剛結束,腦海里的倒計時突然變成了十秒,慌亂之下,他只來得及扯下了浴巾,才不至于裸著。
一陣強光過后,祁爍到了一個陌生的樓梯間,他忙裹上浴巾,并且在確認沒有監控后走了出去,看到了熟悉的門牌號和標記。
這是魚畫的家,因為上次來的時候看到了門口賊丑的對聯,特別有辨識度。
這次世界穿梭過于急,他沒有拿手機,不能聯系別人,也不能這樣走出去,權衡之下,只好按下了門鈴。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魚畫沒有讓他進去,又把他丟回了安全通道,他現在整個人凍得都跟孫子一樣。
“說啊,怎么回事兒啊?”魚畫雙手環抱在胸前,審視地看著他。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來的。”祁爍不能告訴魚畫關于世界和傳送的事,只能打馬虎眼。
“你不知道你怎么來的?”魚畫明顯不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