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頭?”祁爍這才發現,周圍的每個角落都架著機器,“你錄節目呢?”
“嗯。”魚畫點點頭,“我跟他們說我睡覺休息了才把這些給關了,明天早上肯定得打開,而且那個攝像肯定一大早就樓下蹲著等著上來,你回頭走都走不了,肯定能遇見。”
“你錄什么節目呢?”祁爍對她的擔心絲毫不理會,只關心自己想知道的。
“就,那個,戀綜啊……”魚畫說得沒有底氣,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虛。
“你還是錄了。”祁爍臉上溢于言表的不爽。
“那是工作啊……而且就見見人,吃吃飯,也不影響生活,還有錢賺多好。”
“你見人了?已經約會了?”
“嗯。”
“嗯?”
“哎呀,飯都沒吃一口就黃了。”魚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急切地解釋,“那個男的思想有問題,他沒有帝王命卻一身帝王病,我給懟一通就沒再搭理他了。”
“哼。”其說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傲嬌,表情稍微舒緩了一些,“我就說讓你別參加,這都遇到的很么人?你要珍惜自己的羽毛,不能什么活都接,這亂七八糟的東西會毀你形象的知不知道?”
“的確。”魚畫確實很后悔,雖然工作輕松,但是渾身不自在,“但是合同都簽了,還是拍完吧。”
“那你拍吧。”走向衣帽間,魚畫不自覺跟上去,卻被門擋住了,“我要換衣服你也要看?”
“不了不了,你慢慢換。”魚畫后退了一步,到飲水機接了一杯熱水,“我給你放柜子上一包感冒藥,你換完衣服出來吃了再走吧。”
“嗯,吃完我肯定趕緊走。”
魚畫被他小孩子的語氣逗笑了,無奈地搖搖頭,準備回臥室,轉念一想卻又坐在了沙發上,聊賴地玩手機。
就剛剛那么一陣的功夫,消息又是爆滿。
昨天出去客串節目的路透突然上了熱搜,第一次有人夸贊起魚畫的顏值和情商,米爽比她本人還開心,發了一大通展望未來的話,就跟喝多了似的。
那個實習生就不一樣了,她好像本身自帶魚畫的丑陋濾鏡,發了一堆感嘆世人跟風眼瞎的東西。
安志宏卻不同,截了視頻中的畫面發過來,說他們終于有一張合照了,夸張了一通自己的顏值,還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詞匯。
什么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真讓人搞不懂這個17歲的腦瓜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魚畫回了一句,讓他好好學習,結果安志宏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
“姐,你在哪兒啊?”
“……”魚畫舉起手機,心中感嘆年輕人的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當然是在家呀。”
“你今天沒有出去嗎?”安志宏好奇的在屏幕里張望,“比如說見見什么男嘉賓,跟誰約約會?你不會干脆直接把人帶到家里了吧?”
“怎么可能?”魚畫瞪他,“只是一個節目,又不是真的托付終生了。”
“所以你在外面見的?”
“什么邏輯呀?昨天不是跟你說了,那個人不可描述嗎?我今天一個人在家擺爛,哪兒都沒去,攝像師沒得拍,都已經下班兒回家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個小孩兒干嘛?”
“我不信。”
“你愛信不信。”
“切。”安志宏撇撇嘴,眼睛一直盯著沒有被魚花腦袋擋住的地方,“你家裝修可真夠成熟的。”
“有嗎?”
“當然有。”安志宏很正經地分析著,“有一種成功中年男士的風格。”
“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