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彭文從來說不過魚畫,卻又擺著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樣子,整個人說話的時候都是端著的,格外虛偽,也格外滑稽,“像你這種人,我是不會和你計較的。”
“你快和我計較計較,我求著你跟我計較,我求你恨死我,然后永遠都不想見到我,永遠也不想在我面前蹦跶。”
魚畫一陣瘋狂輸出,祁爍沒見過這開炮的架勢,忙在身邊看著她,“行了,行了,行了,你在跟我約會呢,不要讓別人占太多鏡頭奧。”
“誰稀罕占你這個破鏡頭一樣。”彭文把雙手交疊在胸前,一副高高在上,什么也不屑的樣子,“要不是當時導演組求著我來說,節目組缺少這種高質量的男性,我才不會踏進來半步,就因為這么一個不登臺面的人,你知道我損失多少嗎?祁爍,我跟你可不一樣,我的時間很寶貴,我的每一分鐘都很認真,不像你們這種人,生來就是賣笑的,靠著一張臉朝三暮四,這樣的錢都不正當。”
“你說誰呢!”
他這話直接把魚畫的火燒到了頂,祁爍一個不留神,魚畫就撲了過去,扳著彭文的肩膀,照著他的膝蓋就是一腳。
“啊!”
魚畫以前干的那些活兒是招人恨的,所以學過一點功夫,打一個只會動嘴皮子的悶騷還是綽綽有余的。
彭文現在應該慶幸不是在另外一個世界里被她打,因為在那邊兒魚畫是個每天都扛著機器,風吹日曬的女漢子,渾身勁兒大著呢,要是她在那副身體里的時候給他來這么一腳,沒準這膝蓋骨已經裂了。
“你,你竟然敢打人!我要報警!”
“你報警?我還要報警呢!也不知道誰家的狗出來不牽繩,到處亂咬人,就應該把你逮回去,關籠子里!”
“你說我是狗?”
“這狗不錯誒,還能聽得懂外語!”
“魚畫!”彭文氣得臉通紅,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想要破口大罵,又得守著所謂的道德框架,堅守自己的人設,自己憋自己玩。
“你不服,來咬我呀!”
“你!”彭文捂著膝蓋,伸出的手指都疼的抖,“我不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
“嘖嘖嘖。”
“你這種人就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一輩子只能當個破演員!”
“我謝謝你,就你這種人想見我們圈的還進不來呢。”
“我才不稀罕!靠臉賣笑,社會底層!”
“謝謝你承認我們臉長得好看,就你長這樣,跟被誰踩了一腳似的,這跟打了馬賽克似的。”
“你你你你你!”
“怎樣!?”
場面發生的太快,也太激烈了,導演組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來干嘛的,全當在街上看熱鬧了,一個個看的津津有味,過了好久才意識到這是正在拍攝,才跑上去勸架。
祁爍抱著魚畫的腰,生怕她又沖出去,“好了好了,不要跟他吵了。”
“祁爍,我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個小垃圾,小時候就是,長大后還是,現在你倆湊一對,果然垃圾和垃圾就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