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低著頭,看著副駕駛上的人,有無限心事,卻都沒有開口,最后偷偷嘆了口氣,上了車。
車里的暖風開的很足,在二月的天里竟然也生出幾分躁意。
魚畫拉開了羽絨服的領子,莊奉見狀,把溫度調的低了些。
魚畫挑眉,覺得好笑,結婚這么多年,見都沒見過他幾面,每一次相處在同一個空間,他不是指責就是冷面,沒想到現在要離婚了,倒是體貼起來。
“一會兒就不熱了,我幫你把窗戶打開?”
“不用。”魚畫冷冷地答了一句,轉過頭不再看他。
公寓建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占地不大,卻繞的很,開了一會兒才出去,魚畫過后視鏡,看到大門緩緩的關上,眸子垂了垂。
莊奉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微微側頭,“那個彭文,我們是不會跟他合作的。”
“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魚畫用手支著腦袋,手肘立在車門的側面扶手上,眼睛沒離開窗外。
“我……”莊奉張張嘴,卻覺得十分無力,隨后自嘲地笑笑,“我只是覺得,他欺負你,我這樣做,你可能會開心。”
“我開不開心,又和你有什么關系?”
魚畫語氣淡淡的,每一個字卻都像刀子一樣,一下一下扎著莊奉的心。
“我,自己覺得,而已。”
車子要轉彎,莊奉看向魚畫那邊地后視鏡,視線掃過她的側顏,在微微的夕陽下,長睫在眼下鋪成一片淡淡的陰影,白皙的臉被光包裹了一圈金黃的輪廓,暖洋洋的。
“看路。”魚畫瞥他一眼,被這奇怪的視線盯得直發毛,“不要看我,謝謝。”
“我,等燈。”
莊奉移開視線,心里又癢又酸,想來和魚畫結婚這么久,從來都沒有那么認真的看過她,他也是今天才發現,魚畫真的很美。
“一會兒都要說什么?是作秀,還是你已經跟他們事先說明白了?”魚畫看向莊奉,她要了解好情況,不然還是像上次一樣,陪著那一大家子演戲,簡直是浪費時間。
“我說清楚了,今天過去,就是聊一聊離婚的事情,主要可能就是財產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