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
“不麻煩了,我等會兒……”
“等什么,走吧,反正也沒事。”魚畫擺擺手,“說地址呀。”
“那,又給二位添麻煩了。”江源說出一個地址,魚畫在導航上輸入,一看離這兒還不遠呢。
“一個人住那么偏啊。”魚畫按下開始導航地按鍵,“怎么不住學校呢。”
“總有活動不太方便。”江源禮貌又認真地回答,“大家住在一起,我這作息也不太方便,會影響大家。”
江源平時跑通告,一般一天睡五六個小時都是長的,平時三四點才來困意,習慣看看劇本,復盤舞臺,記錄一些東西啥的。
車子在一座老式的公寓樓下停住,江源下車鞠了一躬,“那老師,明天休息好我請你們吃飯哦。”
“好!”魚畫開心地答應下來,祁爍卻一臉不情不愿。
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約會時間,又被打破了。
節目組卻直美上了天,本來祁爍的錄制時間就多出來一天,現在還有江源出鏡,簡直不要太美了好不好?
氣歸氣,家還是要回的,祁爍把魚畫送回家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他連夜還有錄制,本來就起了大早,終于頂不住回去睡了,魚畫本來也困得不行,但是洗個澡,突然就精神了。
她攥著手機,看著手機上沒打通的電話,心中一陣忐忑。
早在宴會廁所的時候,魚畫就嘗試著給安志宏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都沒接,發的消息也沒回。
她倒不是怕安志宏真的沒考好,而是網上那些東西說進了他的心里,別再做什么傻事。
現在的小孩正是自己覺得自己很成熟的階段,非客觀的評價很多,很難去分辨哪些可以改正哪些聽著像放個屁一樣不用搭理,即使他年少成名,在這個圈子里混跡很久,也很難不被這些影響。
而且越樂觀的人越不容易忽視心理問題,他們輸出的都是正能量的,向上的內容,但是可能實際上,他們的想法并不是只有簡單快樂的一面,他們只是不把那么貼心從故事里表示出來而已。
魚畫猶然記得,那天工作結束之后,她得知了自己高中時代那個很陽光很樂觀的女同學自殺了,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了。
魚畫不停地刷新微博和微信頁面,安志宏卻沒半點回復,他的工作室也沒有消息。
這是在干什么呢?這種事情不及時澄清是連這種事情難道也要拿出來炒作么?
最好是這樣,萬一是安志宏想不開了……
魚畫越想越害怕,最后干脆不坐以待斃,切到八口的微信,打開實習生的聊天框。
魚畫:有沒有新消息?
有沒有安志宏方來找的通稿?
你關注安志宏的事情沒?
那邊沒有聯系我么?
我發那么多安志宏公司那邊沒有明確地表態么?
……
魚畫一條一條消息轟炸,把實習生吵醒了。
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資深小白:老師,姐姐,親愛的,我恨死你了!
魚畫看著新消息愣了一會兒,然后不明所以:怎么了?
那邊這個態度么?
資深:不是,是我!
我夢見我愛豆了!
夢里我們是鄰居,青梅竹馬。
中秋節,我給他做了月餅,他早上教室值日,所以先走了,讓我睡懶覺。
我們一下上學放學都要走過一座木橋,穿過一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