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家,我怎么知道?”祁爍沒好氣,光著腳走進來,剛好踩到了剛剛魚畫扒拉下來的小石子,突如其來的指壓板般的痛感疼的他“嘶”了一聲。
“噓!”魚畫抬起手抵著自己的唇瓣,“小聲點,睡著了。”
“他……”祁爍吸了口氣,轉過頭看著沙發上那圓圓的腦袋,頓時又息了聲,“算了。”
“你上次把鞋拖哪兒了?”
“我上次?”祁爍想了想,“我在衣帽間換的衣服啊……”
“奧奧,那應該就在衣帽間里。”魚畫打開衣帽間的門,果然沙發旁邊躺著一雙男士拖鞋,“那兒呢。”
“都過去好幾天了,你都不收拾一下么?”祁爍一臉嫌棄地走進去穿上拖鞋,環顧四周,這琳瑯滿目的衣服都好像有點落灰了。
“太多了,我平時就穿睡衣,好穿的都扔臥室的椅子上了,基本上不太會進來。”魚畫嘿嘿一笑,等祁爍出來把門關上,“你怎么這么早來了?你在家穿成這樣?好家伙,還是全裝,執行任務去了?”
祁爍想解釋,他昨天晚上把她送回來,回去睡了倆小時就出去拍夜戲了,剛從片場趕回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話到嘴邊卻突然累了,懶得說了。
“你取消錄制怎么不告訴我。”
“你不是知道了么?”魚畫自覺地接過他手上的早餐,現在也不跟他客氣了,徑直走到餐廳,“買的什么啊?我也點了一份,會不會多了。”
“我沒買他的。”祁爍沒好氣,看著魚畫還光著腳,四處尋找著她的鞋,最后在臥室外面的墻邊看到了,拎著過去找她。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老是跟一個孩子過不去呢?”魚畫一臉責怪,感覺每天都跟帶孩子似的,“都不想說你了,你比他大那么多,你就不能讓著點兒他?再說了……”魚畫看了眼客廳,確定安志宏還睡得香甜,把聲音放低了些,“再說你看看他現在,高考誒,影響到他會影響一輩子的,你那時候有個人天天跟你對著干,你會受得了?”
“我有啊。”祁爍站到魚畫旁邊,幫她擺弄早餐,“那個跟你相親的,就是啊。”
“啊?”那天的確是聽到那個人提了一嘴高中什么的事,但是也沒注意。
“他家庭教育可能有點病態吧,把他捧得太高了,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見不得別人比他好。”
“感覺到了,是個下頭男。”
“你關了么?”祁爍瞄了眼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