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那,注意安全。”
pd眼睛又暗了下來,一群人離開了魚畫家。
魚畫關上門,到各個位置關上了機器,然后趿拉著拖鞋奔向自己的床,快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住了腳步。
她看像衣帽間,本來的確是不想拆開的,可是被那個pd這么一提醒,突然就……
魚畫猶豫了一番,手都快握上臥室的門把手了,腳卻掉轉了方向,朝著衣帽間走去。
那大箱子立在中間,比旁邊的矮腳沙發大了很多,魚畫走進些,發現那箱子的高度已經到了她的腰。
“什么玩意兒跟棺材似的。”
她暗暗吐槽一句,伸出手解開了上面的蝴蝶結,拿開蓋子,四周的紙板就倒了下來,三個透明的盒子疊在一起,里面又分了三部分,一大半是禮服,另外一小半又分開放鞋子和配飾。
魚畫把封口的蓋子扔到一便!大量起這些衣服,上面一件是黑色的衣服,看面料是那種滑滑的,像是綢子,比較百搭場合,中間是一件克萊因藍的裙子,面料有西裝的硬挺感,應該是很時髦的,而最下面那件,光盒子比上面兩個加起來還大。
她微微皺起眉,把上面兩個箱子拿開,耀眼的白光突然刺到了眼睛。
魚畫瞇瞇眼睛再看過去,卻愣住了。
輕柔的白紗,纖細的銀線,精致的刺繡和滿鑲的鉆……
這竟然是一件婚紗!
魚畫的胸口跟著加重的呼吸一起劇烈地起伏,她的雙手開始顫抖,懸在半空卻不敢碰那盒子。
當時嫁給莊奉的時候,就只有一個結婚證,沒有見過家人,沒有見過朋友,甚至都被允許出現在彼此生活的圈層里,更別說什么婚禮了。
他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中間加了一條垂線,除了兩個交點,剩下的都互不相干。
可是為了所謂的愛和謊言,當時的魚畫還是毅然決然地接受了。
可是那個女孩沒幻想過穿上婚紗的樣子呢?即使不向往愛情,也對那條裙子沒有抵抗力。
魚畫多少次幻想自己可以跟那個男人一起走在圣潔的教堂里,長長的頭紗拂過地上香檳色的玫瑰花瓣,她手捧一束捧花,花藤如瀑布傾瀉而下,到了神父面前,他們還會互相交換戒指,不用很大鉆,也不用多奢華,只要是他帶上的就好。
他當時說,時機還沒到,不能舉辦婚禮,等過一段時間就會讓所有人知道她是她的新娘。
可是這段時間真的好久啊,久到再過幾天,他們就離婚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淚水已經順著魚畫的眼角流下,“啪嗒”一聲!砸到了亞克力的盒子上,模糊了里面鉆石的光芒。
魚畫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能控制住這幅身體激動的情緒。
莊奉這時候送一件婚紗又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一次都要有這樣的招惹?這就是他說的體面的離開么?拿曾經痛苦的回憶一遍一遍地刺激她,讓她不斷地受折折磨,不斷地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傻?
想著,魚畫笑了,眼前的婚紗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球,炙烤著她脆弱的神經,她恨不得直接把東西給莊奉扔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