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殿下越是這樣,青鳶越是忍不住在意。
那個容凜,到底有什么特別,讓殿下這么在意呢甚至是,為此騙了皇后娘娘
不過
“殿下,起風了。您身體剛好,要快回去啦。”青鳶小聲提醒。
郁棠“嗯”了聲,兩人一前一后回了漣漪宮。
殿中早就備好了晚膳,內間走出一名和青鳶容貌相似的宮女,挑開珠簾笑道,“殿下可算回來了,不然奴婢就要出去尋殿下了。”
“青蘿回來了,那福嬤嬤也回來了她人呢”郁棠將手爐遞給青鳶,取下脖間毛領,回首笑盈盈問。
“殿下這么關心奴婢,奴婢實在是受寵若驚。”身后傳來蒼老溫和聲音,郁棠笑著轉身。
“嬤嬤,您如今回來,可是事情辦好了”
郁棠迫不及待又問,“若是辦好了,除夕還回去嗎”
福嬤嬤是郁棠的奶嬤嬤,從小跟在她身邊的。福嬤嬤在宮外還有家人,但以往只是隔幾年,除夕趕回家的。這次,是家中出了些事,提前趕了回去。
“事情處理好了,殿下,奴婢以后,便不再回去了。”福嬤嬤臉上閃過悲傷,但很快釋然。
見郁棠疑惑又克制不問的樣子,福嬤嬤索性自己道,“奴婢在這世間的唯一親人也逝去了,兄長也故去多年,嫂嫂有兒子照顧,也用不上我那些月錢。”
說著,福嬤嬤低下頭,拿著帕子,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郁棠知道嬤嬤和她嫂嫂關系一向不好,但到底是這世上最后親近的人了。
“那嬤嬤以后便留在我身邊,把我當成您的家人吧。”郁棠故作輕松地道。
福嬤嬤連忙“使不得”,嗔怪地看了眼她,“殿下千金之軀,還有陛下和皇后兩位疼著您。其實啊,我早就把這兩個丫頭看做我的孩子了。”
說著,福嬤嬤看了看青鳶和青蘿,笑了笑,故意道,“還望兩位姑娘不要嫌棄。”
“哎呀,你居然寒磣我們”青鳶故作不開心地道了一聲,幾人笑笑,總算緩和了空氣中壓抑的氛圍。
郁棠喜靜,宮里人留得不多,親近的也就四人。除去已經趕走的青翡外,就只剩福嬤嬤和青鳶和青蘿了。
青翡是青蘿陪福嬤嬤出宮后被趕走的,因此,兩人雖是疑惑,但還是打算等之后了問青鳶。
鏡前卸去妝容時,郁棠就有些困了。沐浴時,不禁倚靠在木桶桶壁上,有些困倦地闔上眼睛。
眼睫沾染了水氣,纖長脆弱。青蘿將殿下披散下來的長發梳理抹上精油,將每一縷秀發照顧到,這才輕聲詢問,“殿下要出浴嗎”
郁棠慵懶地睜開眼睛,“嗯”了聲,從水中站起身。
水流從的精致纖長的脖頸滑落,在精巧的鎖骨處凹出一汪清水。出浴后的郁棠仿佛出水的芙蓉花,膚色白中透紅,白凈的皮膚像涂上淡粉的胭脂。
每次給殿下沐浴,青蘿總能體會到那種被驚艷到的感覺。雖然也該熟悉了,但還是忍不住
輕呼口氣,青蘿為公主穿上中衣,裹上輕薄的衣裳。
見她困得打哈欠,青蘿不禁勸道,“殿下,今日可要早些睡下”
郁棠醒了神,搖頭,“不行,我要練會書法。”
已經和母后說過了,她是因為和玲瓏郡主在一起荒廢了功課,這才和其疏遠的。哪怕只是做個樣子,她這幾日也要好好努力。
尤其,她和戚玲瓏在一起的時候確實荒廢了很多。此外,在北蒼六年,她很久沒有跳過舞,彈過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