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好,這便好。
“放心吧,我并沒有說是容凜。他還想保密呢。”
郁棠煞有介事地搖搖頭,眼神寫滿復雜,“他這樣有上進心是一件好事,但是,讓本宮等那么久”
“著實讓人苦惱呀。”
青蘿點頭,“是駙馬的過錯,讓殿下等那么久。”
“不過,他心思細膩,我該理解他的。”
“殿下為駙馬著想,駙馬一定會開心的。”
郁棠點頭,“那當然。”
傲嬌地抬了抬下巴,郁棠漂亮的眸中盛著光,“他若知曉,必定開心的。”
青蘿暗暗笑著,不再打擾殿下。
等到馬車停下,青蘿率先掀開車簾下車,眼睛敏銳地捕捉到門口候著的容凜,掩唇輕笑。
“殿下,下車了。”
郁棠提起裙擺彎身出來,一腳踩在小凳上,抬眸便看到了熟悉的人,正要微笑示意,容凜卻又進去了。
哎
“殿下。”
從后面馬車下車的白曜走上前,來到郁棠跟前,與她一同進去。
青蘿跟在后面,和青鳶對視一眼,搖搖頭。
待回到房間,青鳶不由拉著青蘿,神情激動,“世子既然知道殿下不喜歡他,為何要那么殷勤呢。”
青蘿“你多心了,往常情況,世子也是這樣。”
只是尋常事情,并未過界,世子一向都尊重殿下,行為也一向守禮。青蘿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唯一不對的,是容凜的身份。
若容凜已然是駙馬,殿下自然不會刻意保持距離,世子也不會越俎代庖,在駙馬在的時候
輕咳一聲,青蘿認真道,“不要多想。”
“我怎么會不多想,即便是我都這么生氣,容侍衛,不,駙馬該多么的生氣啊。”
青蘿沉默,看向青鳶時眼神平靜,語氣淡淡,“你也說了,他現在只是殿下身邊的容侍衛,還不是駙馬。”
青鳶還要再說,青蘿搖頭,手指抵住她的唇,眼神似冰清凌鎮定,“謹言慎行。”
“鳶兒,你已不是皇宮新人了。這樣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
青鳶蔫蔫地低下頭,有些委屈,也很服氣。只是,心里還是有些憤憤的。
即便不看她神情,青蘿也知她想法,一邊準備著殿下沐浴要用的東西,一邊叮囑道。
“殿下沒有注意的問題,我們也該提醒。比如,殿下忽視了駙馬的感受一事。”
端著托盤站起身,看青鳶恢復元氣模樣,青蘿微笑,“既已想通,便不許再生氣了。”
“殿下也不愿看到我們不開心。”
此刻,青蘿說什么,青鳶都是點頭。只覺得,青蘿總在她方寸大亂的時候讓她鎮定,讓她找到方向。
“阿蘿,你真厲害。”
“呵。”
晚間時,聽到青鳶在耳邊詳細說容凜因為自己與白曜出去,有多么多么的傷心難過一事,郁棠著實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