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清白的,二冉便不會傷心難過了。至于陸秋安的孩子,郁棠覺得,總會有方法的。
不過,既然霍冉和沈行遠的誤會解除,剩下的事情便不歸她管了。名義上,陸秋安是沈行遠的妹妹來著。
“殿下。”
啟程上馬車前,沈行遠和郁棠行禮問安。
郁棠見他神色,唇色蒼白,臉頰瘦削,一看便知是這些時日受了很多苦。
之前,倒是沒有注意到。想來,若是二冉看到,定然會心疼的。
郁棠點點頭,示意下人將他扶進馬車好生看顧,這才踩著腳凳回了自己馬車。
馬車動了起來,郁棠看著窗外的景,窗外的人,伸手示意容凜過來馬車這邊。
容凜今日依然是黑色的侍衛服,只腰間掛著掛著郁棠送的平安符錦袋,手上扣著佩劍。
駕著馬兒過來,容凜從車窗里看到殿下倚靠在窗邊,眉眼昳麗盛目的樣子,忍不住移了移目光,然后重新看向殿下。
“殿下有何事”
郁棠輕笑,玩笑的口吻,聲音小小的,“哎呀,都抱過那么多次了,還是如此靦腆害羞。”
容凜臉頰泛紅,就連眼皮都帶了紅,看上去格外的不禁逗。
“殿下,不要這么說。”
郁棠見他這樣,更覺得可愛。甚至,有種錯覺。未來的容凜,可能就沒這么容易逗了。
毫無依據的聯想,但郁棠看著容凜害羞窘迫的樣子,心里像是有好多個小人在尖叫。
怎么能這么可愛
“不這么說,那該怎么說”郁棠笑瞇瞇地道。
容凜快速地抬眸看了郁棠一眼,移開視線,聲音帶著窘迫,“殿下不要逗弄屬下。”
“逗弄”郁棠莞爾,捏著帕子的手忍不住緊攥了兩下,忍笑中。
看著容凜側過頭時泛紅的耳根,郁棠戲謔,“本宮何時逗弄你了舉個例子。”
“不然,本宮實在是記不起,嗯何時何地逗弄了,容侍衛”
容凜“”
容凜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殿下,只覺得此刻的殿下無比惡劣。但是這幅惡劣的樣子,竟然也那么的吸引人。
雖然不知道殿下怎么會起了心思逗自己,容凜還是忍不住道,“殿下,若是屬下做了錯事,殿下,殿下如實告訴屬下便是。”
“屬下愚笨,猜不透殿下心思。”
說這話時,平日一向驕傲的小侍衛臉頰發熱,以虔誠又卑微的姿態,祈求殿下的垂憐。
盡管,這些話在殿下只是一時興起。而在他這里,已經是莫大的恩賜。
即便有那一紙婚約,容凜時常有身處夢境虛空不敢踩實的感覺,生怕一不留神踩空,跌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是不怕的,只是怕見不到殿下。
內心的愛意像奔涌的潮水,無數次地與沙岸親吻,又一次次克制地縮回,只待某一日,潮水翻起萬丈,將整個沙岸吞噬。
這樣卑微的話,郁棠一下便感覺到了愧疚。雖然在她看來,不至于此。
但郁棠低下頭,白皙手掌紋路清晰,代表婚姻的那條線一下到底又平順無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