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建功立業的。皇上與我說了,駙馬雖出身寒微,但性情堅毅武藝高強,日后必不是池中之物。屆時,或許會步步高升。”
皇上與她說這個,也是為了讓她放心。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借由她的口,讓郁棠安心。
盡管早就知道北蒼不會安分,尤其在換了王之后。但是,此刻郁棠聽到這番話,還是有些緊張擔心。
見皇后擔憂看來目光,郁棠重重地點頭,“我知曉了,多謝皇嫂告訴我這些。”
皇后頷首,此刻是真的疲憊了。郁棠不再叨擾,步行出景陽宮。
青蘿和青鳶早在宮門口等候,見她出來,高興地迎上來。
“殿下,可要回府了”
郁棠點頭,在青蘿的攙扶下上了馬車。然,馬車要動的時候,被郁棠止住了。
青蘿疑惑看來,郁棠神秘地笑了笑,“等一個人,不急。”
等待時間,郁棠便將方才皇嫂與自己所說與青蘿他們說了,尤其強調容凜馬上要住進公主府一事,和北蒼馬上又要搞事情一事。
殿下在為前面一事高興,青蘿和青鳶都知道。但同時,兩人又覺得絲絲的茫然。
既然皇后娘娘知道日后容侍衛要尚公主的,為何現在會有這樣的懿旨。但是,既然懿旨已下,皇上看上去也不是反對的樣子,也只好如此。
至于后面一事,并非兩人對國事不關心。只是,北蒼距離深宮,太遙遠了。
唯有郁棠在長久的等待里,因為北蒼的事情煩躁不已。一時,郁棠有些惡意地想,假如北蒼知道他們蹦跶的結果是滅國,還會這么熱衷于騷擾大容嗎
可惜,就像是不知春秋的蟪蛄,不知晦朔的朝菌一般,侵略一詞也刻在他們的骨血中,不知疲倦,永遠不會罷休。
容凜跟著宮人過來時,屬于公主的馬車已然立在夕陽殘血中。車簾半張,支頤靠在窗邊的公主長睫半垂,似是想著什么,唇線微平。
只是,察覺到動靜,公主一下看過來,忽然的歡喜清晰地呈現在雙眸中,看得讓人心里發顫。
“殿下。”
看著真實站在近前的容凜,郁棠清了清喉嚨,滿眼閃亮笑意,“既然是皇后娘娘的命令,便乖乖聽話,跟本宮走吧。”
容凜眼中含著笑意,恭敬服從地俯身垂首,“是,殿下。”
馬車緩緩開動,容凜跟在后面。快到宮門時,一個侍衛牽著一匹馬過來,容凜牽過馬騎上馬背。
郁棠從車窗往外看,看著跟隨馬車的容凜,因為方才消息而產生的失落感,也在注視容凜的時候,慢慢被另一種滿足填上。
酉時末,馬車回到公主府。這還是公主府建成后,郁棠第二次過來。
相比第一次的匆忙,此時,郁棠才有心情好好欣賞自己的公主府。
和往前的公主府建筑差不多,一樣的用地,不一樣的布置。大體建筑相同,不同的,還需要入住后慢慢改變。
郁棠倒也不在意這些,看著眼前一切,只覺得幸福。
她有了自己的家。以后,這個家里,會有更多的人。
看向車窗外的容凜,郁棠踩著腳凳下馬,提著衣裙步上臺階。
身后,容凜見著這新落成的公主府,心中想法頗多。
只是,回神時,殿下已然走上臺階,看著馬上的他正在笑。
容凜疑惑,一旁青蘿走上前,“容侍衛,殿下喊您過去呢。”
容凜恍然下馬,小聲拘謹問,“殿下可有說要做什么了”
青蘿笑著搖頭,“自然沒有。”
青鳶有些急地催促道,“駙馬,您還是快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