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壺在桌上“當啷”一下倒了,酒液流了半桌,連衡醉醺醺地趴在桌上,露出的半張臉酡紅,眼皮頑強地撐著,眼里已經渙散失了神。
另一邊,坐著的人看似清醒地坐著,單手撐著額,黝黑深邃的眼眸半瞇,一手慢悠悠地舉起酒杯仰脖喝著。
仔細看,那酒杯早空了。
郁棠忍不住進來時,忍不住后退了兩步,這才捏著鼻子走進去。
抬手揮了揮空氣里的酒氣,郁棠的視線從表兄身上掠過,落到容凜身上。
郁棠知道表兄很能喝,因此不是很擔心。況且,表兄喝醉酒后也很安分,不需要太過擔心。
在容凜跟前蹲下,郁棠好笑地拿過他手里酒杯,看容凜迷迷瞪瞪看來的茫然目光,忍不住滯了滯呼吸。
在人前威嚴凌厲,在自己面前又安靜溫順的一雙眼睛,此刻因為酒意蒙上層水光,霧氣蒙蒙地看著自己,就像是山間的鹿隔著霧氣看來一樣。
手控制不住地抬起撫摸容凜的臉,郁棠懷疑自己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看著這雙眼睛,她只想親近,想要容凜因為被欺負露出含淚的眼睛。
自己能做到嗎郁棠懷疑。但看容凜溫馴的樣子,郁棠忍不住激動,或許可以一試。
“撲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門外的青蘿青鳶趕進來同時,郁棠看過去,是連衡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顧不上去想其他,郁棠連忙站起身走過去看,幸而青蘿懂些醫術,簡單看了看,“殿下,表少爺沒事,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
郁棠放下心來,看著表兄爛醉到身子要融化在地上的樣子,忍不住輕咳一聲,面帶嫌棄,“快把他扶到房間里去,準備些醒酒茶。”
青蘿應下,喚來小廝把人扶回房間,看向一旁,“殿下,駙馬呢”
郁棠,“不用,他還沒醉,我待會和他去走走散散酒氣便是。”
青蘿看著殿下真誠的話,又看了眼已經低著頭開始玩殿下手的駙馬,心里冒出許多疑問來。看了眼郁棠,青蘿不再多話,聽話地出去。
只是離開時,青蘿,“那殿下若是有需要,奴婢們都在外面。”
郁棠有些奇怪,但容凜的動作吸引了她的注意,擺擺手,讓青蘿下去。
青蘿退了出去,郁棠看著醉酒后變得乖乖的容凜,沒忍住在他唇角偷得一吻。
趴在容凜膝蓋上的手忽然被握住,郁棠吃了一驚,卻見似是清醒的人低下頭,在她唇邊咬了一口。
沒有收著力道,郁棠感覺有些疼。同時,又覺得有些委屈,感覺容凜很是奇怪。
下一刻,郁棠疑惑地被容凜掐著腰肢抱著來到他腿上,當被吻住的時候她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沒輕沒重的力道讓她拍了拍容凜的后背,直到腰帶被扯開,衣襟散開
“醉了”
郁棠問著,容凜抬頭看她一眼,搖頭,“沒有。”
郁棠抿了抿唇,而容凜已經又低下頭動作起來。
在容凜背后拍著的手變得輕了,郁棠眼神散了散,感受著容凜的愛意,郁棠終于沒說什么,融化在容凜洶涌的愛中。
即使是在酒醉后的迷蒙里,容凜也能辨認出郁棠的縱容,心里的野草蔓生,裹住他自己,也裹住了郁棠。
可憐和他喝酒的另一人,此刻正以一個不舒服地姿勢趴著,夢里還夢到傷心人。
怎一個慘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