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龍匕在幽深的井底,映射著一抹陽光,青銅特有的光亮,在井底若隱若現。
易斷走進銅壁,試探性的把斬龍匕猛地刺向銅壁。
意料之中的金屬交擊之聲,并沒有傳來,斬龍匕無聲無息間,就沒入了銅壁,只留下半尺長的青銅手柄,露在外面。
易斷大感詭異,他輕而易舉的拔出斬龍匕,更詭異的是,那被刺破的銅壁,竟然沒有任何的裂紋,重新恢復了原先的模樣,甚至連紋理都絲毫不差。
“好東西啊!”
至于為何會發生這么詭異的事情,易斷卻沒有細想,在他看來,定然是御龍氏早就預料到此時,所以才把斬龍匕給他。
易斷贊嘆一聲,包裹被他背在身后,雙手握住斬龍匕,猛地高高揚起,插入銅壁。
他整個身子,如同壁虎一般,雙手緊緊握著斬龍匕,雙腳蹬住銅壁,覺得不會因為斬龍匕脫落而掉下去,便雙腳一蹬,順勢拔出斬龍匕,整個人蹭的向上竄了一大截,手中的斬龍匕再次插入銅壁。
如此反復,饒是易斷體力驚人,爬到半道,也累的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不得不懸掛在銅壁上,休息片刻。
終于,易斷最后一躍,攀住了井沿,他此刻已經精疲力盡,只想趕緊爬出去,好好休息一番。
易斷喜不自勝,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整個身體,終于爬了出去。
他仰面朝天,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漫空繁星,忍不住正要大笑三聲。
“出來了?”
易斷渾身一個激靈,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翻身坐起,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位籠罩在夜色中的黑袍人。
“臥槽!鬼啊!”
易斷嚇得驚聲尖叫,雙手緊緊捂住胸口,驚聲道:“這位鬼兄,小子身無半兩肉,更無半點銀錢,你就放過我吧。”
那黑袍人悶哼一聲,不悅道:“斷,才一年沒見,你就忘了我了?”
易斷覺得這聲音蠻熟仔細看去,星光下終于看清了那黑袍人面孔。
“皋,原來是你。”易斷長吁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說道:“人嚇人嚇死人啊!你就不能穿個別的衣服?大晚上的出來嚇人,可不是好習慣。”
皋冷笑道:“你再不從鼎上下來,只怕就真要做鬼了。”
易斷一愣,旋即縱身一躍,跳下了原本以為是一口井的事物,借著星光看去,發現果然是一口大鼎,足有兩三米高,鼎身上鐫刻著山川地理,更有神魔妖精。
“不對啊!”易斷摸了摸腦袋,“我從莊園里出來,進了一口井,怎么從井里出來,反而是一方鼎?這都是什么鬼?”
皋緩步上前,一把揪起正打算研究一番的易斷,怪笑道:“這是我大夏重器,鎮國九鼎,你小子能不能不要毛手毛腳的,尊重一些。”
易斷被身材高大的皋拎在手中,手舞足蹈,憤怒道:“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不列隊歡迎就算了,仗著身強體壯就欺負我,小心我去告訴孔甲耶耶,讓他收拾你。”
皋懶得理會他,提著他大步走去。
易斷反抗無效之下,只得老老實實的被他拎在手中,趁機休息一會,順便觀察一下,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從孔甲與御龍氏的言談之中,他大致了解到,孔甲一家,似乎是大夏王族,只是大夏的王,大家并非稱之為王,反而稱之為后,夏后,就是大夏的君主。
孔甲原本是夏后,只是干了不知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不得不躲藏起來,遜位給了他的兒子,也就是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