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風康帶著人去了西河城,易斷猶自不放心,他在村口踟躕半晌,不時張望。
許多大風村村民在鄉間勞作,看到自家村長患得患失的樣子,有人大笑道:“村長,不用看了,風老最是穩重,不會出岔子的。”
易斷笑道:“風四娘,我倒不是擔心,我是怕他們被人為難。”
那叫做風四娘的,是一個綽約婦人,聞言笑的花枝亂顫,“在大夏,還有人能為難風老?村長你莫要把大風村的人看作手無縛雞之力,我們村的人發起火來,還是很厲害的。”
易斷翻了個白眼,一個老頭子,他實在沒看出來風康有啥能耐。
風四娘見他不信,抖了抖胸口那一團肉,抖的那叫一個歡快,看的易斷眼角直跳,要不是現在有麻布遮體,這會大風村的女人們都裸著上身,更是壯觀。
風四娘笑的如同偷雞的黃鼠狼,得意洋洋道:“村長若是不信,要不要試試?”
易斷眉頭一擰,旋即笑道:“四娘,你就不要尋我開心了。”
風四娘哈哈大笑,伸手一招,易斷眼前一花,仿佛一道清風拂過一般,一片樹葉落在了風四娘的指間,風四娘做了個拈花狀,旋即指尖微動,樹葉頓時旋轉起來。
樹葉旋轉,仿佛有無數道風凝聚了過來,宛如實質一般。
那實質化的風,從無色到純白,再從純白到黑色,隱隱間有無數雷霆在其中衍生。
風四娘散去風勁,雙手叉腰,看向易斷道:“存在覺得我這手段如何?”
易斷艱難的吞咽著唾沫,他能感受到那道風的威力,堪稱開山裂石,最起碼現在他還不是對手。
他難以自信的道:“原來四娘是個大高手啊!”
風四娘終于矜持一笑道:“算不得什么高手,這是族中秘法,村長要是有興趣,可以找風老,想來風老定然會傾囊而授。”
易斷連連點頭,再也不擔心風康去西河城有什么意外了。
風四娘只是大風村普通村民的一員,最是心靈手巧,他都有這般本事,想來身為長老的風康,絕對更厲害。
他現在倒是對伏羲氏的傳承秘法有了些興趣,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去學習罷了。
風四娘放心的離去,轉過彎,一個老頭笑呵呵的道:“村長放心了?”
“老娘出馬,還能不成?”風四娘嘿嘿笑道。
“那是,你風四娘是大風村第一高手,你若是出馬,肯定能讓村長放心。”
“村長也是,老頭子不過是出個門,就怕的跟啥一樣。”
“村長村長,一村之長,自然想的比我們多些。再說了,他初來乍到,對大風村也不了解,自然不知道咱們村有多少本事。”
風四娘揮了揮手道:“我還要去織布,不多說了,那些小娘皮,老娘一會不在,指不定整什么幺蛾子呢!村長三令五申,一定要穿著衣服,只怕這些小娘皮又把衣服脫光光了,不成體統。”
老者嘿嘿笑道:“都是慣了的,不過既然村長覺得穿著衣服好,那就穿著,畢竟咱們不是野人,那些野人才不穿衣服呢。”
風四娘得意洋洋的去了。
易斷依舊在村口,蹲在那里畫著圈圈,心里卻想著,家具如今也造出來了,這可是劃時代的東西,按照歷史進程,至少得三千年后,才能有這些東西,麻布與家具,足以讓大風村過上富足的生活,順帶改善一下大夏百姓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