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不錯的孩子,只是太弱了些。”
“前輩過獎了。”易斷十分謙虛,至于年獸的后半句話,就當沒聽到。
“臉皮也很厚。”
“祖傳的厚臉皮,沒辦法。”
年獸一張狗臉笑顏如花。
“好久沒見過你這么有趣的少年人了。”
易斷心想,只要你不吃我,我可以給你講一整夜笑話不帶重樣的。
“放心,我不會吃你的,難道你不知道,年獸與夕獸的區別?”
易斷內心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極為期待的道:“這個晚輩還真不知道,還請前輩賜教。”
“除夕除夕,自然是除掉夕獸!
過年過年,自然是與年獸同過。
夕獸殘暴,一向肆意妄為,尤其喜歡在天地動亂的時候出來作亂。
我卻不同,我與夕乃是一奶同胞,他作亂,我收拾殘局,把他擒下,重新鎮壓起來,保一年太平。”
易斷恍然,還有這種操作?不過你倆既然是一奶同胞,你這個當兄弟的,實在是有點不仗義。
“夕這家伙小時候受了天地煞氣的影響,所以這才殘暴起來,其實他心眼不壞,尋常時候,還是很溫順的。
天地元氣動亂,煞氣噴涌,容易污染它的心境,所以才不得不鎮壓起來。”
易斷點點頭道:“也是個苦命的。”
年獸拍了拍他身下似乎睡著了的夕獸,笑道:“不過你不用怕,你體內有種力量,最是克制夕這種妖魔,它們是傷不了你的。”
易斷皺了皺眉頭,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同之處,年獸作為上古神獸,能看出來自己的不同,那么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還請前輩賜教。”
年獸伸出一只爪子,指了指他的胸口,笑道:“白光如虹,沛不可擋!此乃天地造化。”
易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與此同時,他的元神,也低頭看了看胸口,他元神的胸口處,“書”字正放著白光,幾乎形成了一道光柱,十分神奇。
易斷終于明白了,夕獸并非是怕旒歆,作為上古異獸,就算是一縷分魂所化,也不至于怕一個區區少女,它怕的是自己識海內的那道白光。
那么問題來了,這道白光是什么呢?
他期冀的看著年獸,恭敬的問道:“前輩,這白光是何來歷?”
年獸搖頭笑道:“不曾見過,也不曾聽說,但是這白光浩浩然有莫大威能,凜凜然有震懾之力,想來不凡。”
易斷忽然想到,那玉宸從自己眉心中取出的白光,似乎也是“書”字散發出來的。
玉宸是何等高人,專門為白光而來,還給了自己不少好處,顯然這白光不一般,太不一般了。
易斷不由想起了一個詞:浩然正氣!
吾善養吾浩然之氣!
這不正是讀書人的最高追求嗎?這個世界嚴格來說并沒有讀書人,因為沒有實際意義上的書,自己創造了書,教授學問,豈不是就是祖宗級別的人物?
那么自己能有這浩然正氣,豈不是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