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斷說到做到,他的風格轉變的極快,不過是一日的功夫,書院的學生們都發覺,山長似乎變了很多。
以前的易斷是內斂而含蓄的的,有種說不出的儒雅感覺。
現在的易斷,雖然依舊有那種風度氣質,但是整個人卻如同他腰間的那柄長刀一般,無鞘而又鋒芒畢露,好像隨時都能砍出去一般。
易斷依舊是一身亞麻袍服,但是頭發卻沒有像往常一般用簪子挽起來,而是隨意的散在腦后,腰間掛著長刀,手里拿著戒尺,往往是站在山門那里,一站就是一天,讓學生們戰戰兢兢,連上課的時候都認真了很多。
易斷仿佛也愛上了這種感覺,整日里無所事事的閑逛,恐嚇著自己的學生。
姒發對此感覺是最深刻的,因為他入學十日不到的功夫,已經挨了二十多次手板了。
易斷也不是針對他,這小子實在是有些不良習氣,可能是他出身高貴,與他交往的都是上層人物的原因,這小子看啥都不順眼,看到小姑娘頭發扎不好,不管人家愿不愿意,都要上去給人家梳妝一番,看到小伙子鼻涕邋遢的,恨不得把人家扔河里好好洗刷一番。
尤其姒發一副眼高于頂的模樣,對誰都愛答不理,也就風菱能跟他玩到一塊去。
而且他的學習進度很慢,這家伙的接受能力倒是很強,但是偏偏對于新文字,似乎總是不開竅,對于文房四寶的應用,接受的也很慢,遲遲不會使用。
這就沒辦法了,送上門的教材,不用來殺雞儆猴,實在是對不起這只雞,于是易斷總是能找到姒發的過錯,找到了就是一頓毒打。
體罰這種事情,做習慣了也就習慣了,姒發往往被打的皮開肉綻,轉眼間就跟沒事人似的,又獨特立行起來了。
不過姒發覺得,書院雖然不咋滴,但是伙食是著實不錯,就算是夏王宮的伙食,也沒有書院的伙食好,他尤其喜歡那個紅燒肉,一頓能吃好大一盆。
負責伙食的風清,對于這個俊秀的孩子也很寵溺,雖然她不知道這孩子是王子,但是不妨礙她在每次打飯的時候,給姒發多打一些。
易斷對這種區別對待很不爽,于是乎嚴禁姒發吃紅燒肉,直到他學會寫字為止。
多少個夜晚,姒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握著毛筆聯系寫字,對易斷這個山長,那是深惡痛絕。
易斷樂此不彼的玩了很久,才發現這小子終于會寫字了,而且寫的很不錯,各科學問也有了長足的進步,這讓他覺得有些無聊了。
于是書院第一次大考開始了,易斷親自出的題目,揚言錄取及格且考取第一名的學生為自己的第三位入室弟子。
為了這個名額,所有的學生都卯足了勁的復習起來,恨不得不眠不休,也要通過大考。
易斷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出題目,小貓咪在屋外,時而聽到易斷邪惡的笑聲,一身毛都炸了起來,這笑聲之中蘊含的惡意,讓它忍不住為那些學生們默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