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佑汐的反復逼問下,縣令承受不住壓力,把知道的事情都如實招供了。
原來,整個玨山縣的田地都是歸幾個大地主所有,這些住在附近的農民都是給地主干活的。
按照以前的稅法,幾個大地主是沒有多少稅務要交的,稅務的重擔基本都壓在這群農民頭上。可今年就不同了,開始實行按照田地畝數進行交稅,那這些大地主需要交納的稅金瞬間就多了起來。
地主們又覺得自己不能吃虧,那怎么辦,就把壓力往下放,把稅務壓力又重新壓在了這些依靠種田為生的農民身上。
農民一聽這事,各個都急了,這兩年災害頻發,去年一整年都沒能種出多少糧食,結果今年還得分出一大部分,替地主們交稅
那他們還要不要生存了
就算種了糧食又如何,最后抵稅還是只能用銀兩。玨山縣的銀兩都掌握在這些地主手上,到時候他們為了換取銀兩,糧食兌換銀兩的價格還不是聽這些地主隨意喊
便有農民不服氣沖去找官府主持公道,又去找地主理論,但怎么鬧都沒個結果。
農民們越想越不對勁,干脆全部撩桿子不干了,趁夜色收拾好東西跑山上去,打算用行動反抗朝廷變法,反抗地主的無賴行為。
許佑汐越聽臉色越差,諷刺道“富人把種地的農民逼走了,你們就寫信到朝廷,說是出現了反叛軍,讓朝廷出兵替你們鎮壓農民這算盤打得可真好啊。”
“卑職有錯,卑職這就想辦法同玨山上的農民商議。”
縣令說完,便趕緊派人再次上山去找尋找那批農民的蹤跡了。
許佑汐也趁這個空隙,開始派人調查起當地的幾個大地主。
到了傍晚,吃完晚飯后,縣令又焦急不安地找到了許佑汐。
“大人,那些農民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得知的消息,知道朝廷給玨山縣派來了巡撫,他們非要同您單獨談一談啊”
“在哪里談”
“那些農民說讓您單獨從山間小道到玨山頂峰,他們的人會在那里等你。”
“什么時間”
“最,最好現在就去。”縣令的聲音越來越低,格外卑微。
許佑汐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那現在就出發,其余禁衛軍原地休整,等待安排。徐令,你跟我過來。”
許佑汐帶著徐令找了個角落,準備囑托些事情。
“陛下,您又要冒險”
“換個人保護而已。”許佑汐不在意,“還是說你能藏得比影一更好”
“陛下,您就別騙屬下了。根本就沒有什么影一是不是,屬下都跟您那么長時間了,什么時候見過影衛的蹤跡”
“影衛只會在朕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
看著徐令滿臉不相信,許佑汐也很無奈,自從她一口氣給影衛續了二十年套餐之后,系統直接送了影衛隱身技能。
除非許佑汐遇到危險,才會主動出現,這也避免了身邊人總是質疑她為什么影一不需要吃飯和睡覺。
“影一。”
許佑汐喚了聲,下一秒,徐令背后猝不及防地多出了個渾身黑衣的男人,冷不丁地盯著徐令。
徐令震驚地看著影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行了,影一會保護朕的,等會朕跟著引路的人上山,你負責看好咱們當中所有人。記住,絕不能聽從當地知府或是任何官員的命令,不可輕易對山上的農民動用槍火。”
“如果情況特殊,朕也可能深入到這些人的內部去看看,可能會停留個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