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薛敬目光落在了士兵手臂上的已經發黑的傷口,忽然大聲道“羽箭有毒,不能包扎,快放血。”
緊接著,剩余被羽箭刺傷的士兵紛紛緩過神來,開始解開包扎的布,用刀劍加大傷口面積,進行大量放血。
然而,下一個倒下的是位臉部被羽箭擦傷的禁衛軍。
“有人懂救人嗎”
隨行這么多人,竟然連一個懂醫術的都沒有
第二位毒發的禁衛軍,臉上的傷口并沒有之前那個人傷口嚴重,毒發的癥狀也不同,先是頭部劇烈疼痛,接著就是倒地大量吐黑血。
大家眼睜睜地看著又是一條年輕的生命即將逝去,不斷有士兵喊著毒發士兵的名字,眼淚拼命地往下掉。
此時,月光涼涼。
許笑笑走到毒發士兵面前,也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個玉瓶,左手扒開陷入昏迷的士兵嘴,右手直接灌藥。
動作非常粗暴,但幾乎所有人心中都閃過相似的念頭,既然是陛下拿出來的東西,這人會不會有救了
士兵喝完了藥后,許笑笑嫌他太重,將人扔在了地上,站起身后立刻到處找布擦手。
其余人看到許笑笑這種隨意扔人的行為,都格外堅信,這就是救治手段的一部分。
這種藥,肯定是一種得用力砸一砸才能起效神藥
那位陷入昏迷的士兵,并沒有發生死亡,反而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
“這種藥還有多少”于薛敬示意許笑笑到旁邊來,低聲和她交流道。
許笑笑聽見于薛敬的聲音,下意識地一哆嗦,聲音都微弱了不少“五十幾瓶吧。”
“你現在身上有多少”
“五十幾瓶吧。”
許笑笑和許佑汐是共享一小部分的系統背包的,她可以隨意取用這部分背包里的所有物資。
“給我十瓶。”
于薛敬拿著從許笑笑身上得到的玉瓶,開始讓所有被羽箭劃傷的士兵喝下去。
于薛敬剛把藥發完,遠處看不清的夜幕中,傳來馬蹄奔跑的聲音,漸漸地,可以看見略微模糊地兩個身形。
被緊急喊過來的正是阮仵作,他下馬后就是大喘氣,甚至連腰都抬不起來,嘴里卻還是著急地問道“中毒的人在哪里,我看看能不能先用點藥。”
阮仵作剛說完話,又是一匹馬兒抵達,從馬上腿軟到差點掉下來的是太醫院的趙院使。
“趙院使,你先把脈啊。”
趙院使艱難地揮揮手,半天才說出個好字。
剛喝完許笑笑藥劑的士兵,規規矩矩地排好隊,還貼心地走到趙院使面前,蹲下身方便他進行把脈。
“你有不適嗎”
“沒有。”
“走,下一個。”
趙院使的脈越把越迷茫“這些人沒中毒,脈象比我還健康。不是說很多人都中了劇毒,危在旦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