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汐到耀光城一個月的時間了,她中間特意跑到火車局詢問過出事火車上的所有乘客名單,并在其中找到了李思的名字。
又經過幾方打聽,許佑汐得到了不少新線索。比如說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從廣州坐火車,途徑江南轉車,準備去上京的。
李思買火車票時,使用的戶籍就是廣州一帶的,所以她想要搞清楚原主真實身份,大概率得跑一趟南邊。
沒有戶籍,她想擁有一份自己的產業完全是癡人說夢。如今大乾正是海上貿易最發達的時候,也最能造就富豪的出現。
許佑汐下決定,她要回廣州。
回到當地以后,先補辦一份戶籍證明,然后把手上所有的錢投資房產,接著用房產做抵押,在銀行貸款做生意。
等她有了足夠的原始資本積累,才有機會幫到耀光城收留所里的那些人。
許佑汐離開耀光城前,和賈護社長約定,會定期給報紙寄文章。
她回廣州的火車票,還是賈社長用戶籍做擔保寫下的保證書,幫許佑汐買的。
三天后。
許佑汐處理完手上的所有事情,總算坐上了出發前往廣東的火車上,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再次涌上了心頭,手不自主地握住了掛在胸前的黑石頭。
隨著指腹在石頭上反復摩擦,許佑汐突然坐直了身體,利用窗外透進來的光,艱難地辨認起石頭上刻著字跡。
許佑汐。
回家,回上京。
假如石頭上沒有刻上自己的全名,許佑汐可能還不會這么重視。
她一直以為這個身體的主人叫做李思,但在這塊石頭上,為什么會刻有自己現代的姓名
許佑汐忽然頭疼地厲害,好像心里有個非常強烈地念頭,在指引著她,必須照著石頭上的話去做。
去上京,回家
列車上的乘務員錯愕地看著慌忙拿起行李就跑下車的許佑汐,忍不住提醒道“小姐,我們列車即將離開站點,您現在要去哪里”
“不坐了。”
很快,列車門緩緩關閉。
乘務員嘆氣,剛才那位小姐只能改票等下一班火車了。
火車剛啟動,下一刻便熄火停下了。
車門再次緩緩打開。
乘務員眼睜睜地看著車廂中闖進來十幾個穿著官服的帶刀男人,尤其是為首的那個男人,身上仿佛自帶戾氣,光是眼神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這群官服男人的身后,不僅跟了火車局里的大大小小領導,還有不少穿著朝廷官袍的官吏。
“坐在那個位置的人呢”
于薛敬盯著乘務員,語氣不善地指著那個屬于許佑汐的座位。
“那位小姐,不久前剛下車啊。”乘務員慌亂道,她哪里見過這種架勢。
“是畫上這個人嗎”
“是,是的。”
于薛敬收起畫像“人往哪個方向走了”
“出,出口”乘務員聲音發顫,“該不會是什么逃犯吧”
于薛敬眼神愈發冰冷了,就差沒把刀架在對方脖子上了“你說誰是逃犯再胡說八道,準備蹲大牢吧。”
“封掉所有出口。”
于薛敬說完話,跟在他們后面的大小官吏依舊態度卑微,半句反駁地話都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