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配置出來的每一支藥都要有嚴格編號,有明確的用途說明,一旦鴉片流出,或者出現相關藥物不翼而飛地情況,整個新醫閣徹底停辦,永不重啟。”
阮仵作表情有幾分錯愕。
“朕能建起一個新醫閣,就能建起第二個、第三個。朕也不希望浪費這個時間和精力,所以阮仵作得盯好下面的研究人員了。”
阮仵作也是第一次見到陛下對某件事是如此獨斷的態度,但是當他想到那幾個至今戒了鴉片復吸又被抓回上京重新戒除的那幾個人,忽然間,就有點理解了的。
如果整個大乾都是這樣的狀態的人,國家就毀了。
許佑汐從新醫閣離開后,讓錦衣衛之前對罌粟花種子的溯源結果也出來了。
這些種子大多來自東南亞的國家,由一些商人帶進大乾境內的,但是當時大家都不知道這種花除了可以觀賞還有什么作用。
之前又一批前往花鄉村的扶貧書生,覺得花鄉村土地特殊,尤其適合培育鮮花,遂在全國各地采購不同的花種,還將村名改為花鄉兩字。
可惜那個書生過于理想化,花鄉村的花并沒有帶來太多的經濟效益,遠不如隔壁村在荒山種果樹的,所以花鄉村的情況不僅沒有得到改善,還有愈發糟糕的趨勢。
第二年,書生就被換掉了,接替者將鮮花鏟了種其它農作物,但是考慮再三,還是決定留下一些長得最好看的花,其中就有阿芙蓉。
花鄉村似乎確實不幸。
雖然叫著花鄉的名字,這里的花卻,好像一直在重復著種了鏟,鏟了重種的命運,如今又是光禿禿的一片了。
許佑汐看著那幾個東南亞國家的名字,好像想起了什么“這幾個國家,是不是都是大不列顛、葡萄牙這些國家的殖民地。”
“是的。”
“去調查清楚這幾個國家種罌粟花,是當地人自發行為,還是有那幾個國家在背后引導。”
許佑汐神色凝重,如果罌粟花背后真有那幾個殖民國家的影子,那她可能就要主動開戰了。
鴉片,就是許佑汐的底線。
回宮之后,許佑汐把陳輝世、李尚云、彭鹽都喊了過來。
“之前讓你們討論鴉片立法,結果怎么樣”
“這是臣等商討的初步構想,您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需要修訂的。”陳輝世隨身帶了草案,雙手呈上。
許佑汐一目十行地看過去“不行,懲罰太輕了。”
“陛下販毒者已經是死刑了啊。”陳輝世忍不住提醒道。
“叛國罪是什么處罰,按照叛國罪來,販毒者及其血親將不享國家任何福利政策,三代以內直系親屬不可入朝為官,不可加入一切朝廷直屬機構。當然,如果親屬發現情況后立即舉報,該親屬可從輕處理。”
“吸食毒品的人,繼續送到上京解毒,名字將登記到官府名冊,地方官定期督查。”
“種植罌粟超過五株者,判處三年或終身監禁不等,舉報者賞白銀十兩到百兩不等。”
許佑汐基本上那幾個人討論的條例,修改的七七八八了。
“陛下,您規定的這幾天律法會不會太嚴苛了。”陳輝世忍不住提了句,“怕是會引發百姓非議啊”
“嚴嗎到時候乾報宣傳的時候,標題就叫史上最嚴苛律法。”
“行了,沒什么意見,就都下去吧。朕希望七天內看到完善好的律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