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漣兒幾人齊聲道“不敢”的,但他們嘴上說著不敢,行為上卻一點也沒有“不敢”的意思,竟然連下跪都沒有。
聖帝看在眼里,怒由心生,恨不得命人將他們全部拉下去砍了。
就在這時,朝圣殿外有小太監跑了進來,跪在地上稟告“皇上,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安王和承安侯求見。”
聖帝更生氣了。
他還沒有處置白星暉等人呢,承安侯可來了,什么意思是來給他施壓了嗎
可聖帝卻不能不讓承安侯進來,畢竟他最喜歡的兒子和承安侯一起,他不好明著說晾著承安侯,又不舍得容珩受罪,只能強忍著不甘心,命他們進來。
容珩是和凌媛馨一起來的。
在朝圣殿見到白漣兒的時候,凌媛馨一臉淡然。
看來她是知道自己在這兒才特意過來的,白漣兒這般想著。
白承望看清朝圣殿的情況后,臉色凝重,撩袍跪在地上向聖帝請安。
聖帝心里再不爽也不敢讓承安侯這么跪著,裝出不在意地喚了起。
“皇上,不知這里發生了何事”白承望起身后,仰頭看著聖帝故作不解地“臣府中的婢女可是做了什么沖撞了皇上皇后娘娘,這是要打板子懲罰她嗎”
這句話就像巴掌扇到了聖帝的臉上,撕開了他強撐著若無其事。
“承安侯此話何意朕想處置一位婢女必須她沖撞了朕,朕才能處置嗎”
白承望拱手解釋“皇上誤會了臣的意思,臣不過是隨口一問,小小婢女不值得皇上生氣,臣之所以前來,是為臣的逆子之事,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處置他”
白承望不提白星河,聖帝差點都忘記了。
想到承安侯府的人一個一個為了府里的人反駁他對他施壓,聖帝直接冷聲反問“朕如何處置他,需要先向承安侯請示”
“臣不是這個意思,臣不過是探探皇上口風,”白承望說到這里,試探著問道“小兒不至于掉腦袋吧”
白漣兒驚訝地看向白承望。
她怎么聽著白承望的語氣并非擔心還給她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
聖帝也沒料到白承望會這么問,到嘴邊呵斥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拐了個彎才反問“什么意思朕還能因為他沒有腰牌闖個宮砍他腦袋”
“你當朕是暴君”
“皇上是百年難遇的明君”白承望說起來恭維的話一套一套的,哄的聖帝臉上的神情肉眼可見舒緩了不少。
“嗯,不過是讓他吃些苦頭罷了,不然以后人人都學他,進不來皇宮就闖,那還有沒有規矩了”聖帝威嚴地呵斥道。
白承望嘆氣“感謝皇上幫臣教訓小兒,還望皇上將他多關些時日,宗人府明事理的人很多,讓這逆子多在里面學學處世之道,以免以后再沖動做糊涂事。”
聖帝聽了這話,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承安侯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