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幾日的異常,凌媛馨又覺得渾身冷颼颼的,她下意識地往端王妃身邊靠了靠。
端王妃皺眉看了凌媛馨一眼,到底沒有說什么。
人都到齊了之后,詢問開始。
先是仵作說了音兒身上的傷口,供有十處,有兩刀刺中了心臟的位置,兩刀刺入了脖頸,其余幾刀刺入了音兒的大腿和肩膀處。
再者說了祝語薇肩膀上的傷勢,仵作和太醫溝通過,確定和音兒肩膀處傷口在同一個位置。
兇器就在現場,也是之前大家都看見的,被白漣兒握在手里的鋒利剪刀。
聽見這些話,眾人的目光均落在白漣兒身上。
“白漣兒,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總不能是薇兒先刺殺了音兒,再比照著音兒肩膀上傷口的位置,給自己來了一刀吧”
容憶雪冷冷地看著白漣兒。
對于白漣兒要拖祝語薇下水的行為,她很是唾棄。
“咦”白漣兒眨眨眼睛,很是驚訝地看著容憶雪“憶雪郡主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當時就在窗外,看見了嗎”
“你”
“京兆尹大人,既然容憶雪郡主做了證,那就勞煩京兆尹大人將真正的嫌犯帶去衙門吧。”
白漣兒打斷了容憶雪的話,神情慵懶地看著京兆尹。
京兆尹
容憶雪氣結“你胡亂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證明嫌犯是薇兒了明明殺害這個音兒的人是你”
“咦也就是說你沒有看到,你所說的都是猜測是嗎”白漣兒故意問道。
“是,我沒看到,我猜的。”容憶雪很是不甘心地從牙縫里擠出這么幾個字。
“也就是說,猜測做不得數,不能當做證據,對么”
白漣兒再次追問。
這次,回答她的人是京兆尹。
“自然,本官判案講究證據,無端猜測是無法作為證據的。”
白漣兒看向祝語薇“既然大人這樣說,那我倒是想問問祝小姐,她并未看見我行兇殺人,所以她的話,憑什么作為證據”
“你”
不等容憶雪開口說完一句話,白漣兒直接追問祝語薇“你的猜測,使得眾人都認為我是嫌犯,而你成為了無辜的受害者,那我是不是也能猜測,這一切都是你的自導自演”
“你刺傷自己就是為了指認我殺了音兒傷了你。”
“白漣兒你不要太過分了”容憶雪恨不得沖上去和白漣兒理論。
“京兆尹大人和安王都在,郡主還是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吧。”白星河伸出手臂攔住了容憶雪,聲音淡漠森冷。
容憶雪狠狠地瞪著白星河。
這個時候,祝語薇扶著婢女的手緩步走過來,輕輕拉著容憶雪的手,對她搖了搖頭。
祝語薇安撫完容憶雪后,邁步走到了白漣兒身側,先朝著坐在上首的京兆尹和容珩屈膝福了一禮,才看向白漣兒,語氣輕柔好聽“白小姐說的沒錯,你確實可以這樣猜測我。”
“薇兒”容憶雪氣得直跺腳。
祝語薇偏頭對容憶雪寬慰地笑了笑,然后仰頭望著京兆尹“暖閣中燃的香有問題,我受香料影響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