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知道。”裴酈打斷了白漣兒的話。
白漣兒“嗯”了一聲忽然反應過來裴酈說了什么,不禁揚聲反問“爸知道”
“我爸怎么會知道”
“你什么時候跟他說的”
一連三個問題換來的是裴酈的笑聲。
“傻丫頭,我若不跟爸說,怎么能拿到你的戶口”裴酈語氣沉穩“什么時候說的,你當時也在場吧。”
白漣兒緊抿著唇瓣思考。
她在場,那就是黎薔生產之前,裴酈送她回家后來還遇見孫媛媛那天。
“那天是預熱,后來我又見了爸一次,將娶你的事情攤開了同他說,他說只要我能保證裴家那邊不會用有色眼光看你,他就不會反對。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同意嫁給我。”
裴酈很少說這么多話,但和白漣兒聊天時,他總能找到聊下去的話題。
白漣兒被裴酈這么一打岔,直接忘記了她為什么打這個電話。
等到電話掛斷時白漣兒才想起來她忘記了和裴酈說,讓他不要過來。
白漣兒準備再打過去。
許是知道了白漣兒的意圖,裴酈的信息在白漣兒打電話之前發了過來。
“我在路上了。”
“你不用擔心,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不需要偷偷摸摸的。”
半個小時后,信息里說著不需要偷偷摸摸的裴酈,站在白漣兒窗戶外面的小平臺上,正舉著手叩擊她的窗戶喊她開門。
白漣兒
系統很識趣的把自己屏蔽了。
沒有穿西裝的裴酈給人的感覺很溫和柔軟,但為了能登堂入室,裴酈的發型還是被吹亂了。
當然,這一切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漣兒,憋笑不難受么”裴酈見白漣兒臉頰緋紅,肩膀一顫一顫的,體貼微笑“想笑就笑吧。”
白漣兒擺擺手“沒事沒事,我能忍得住。”
“就是,你需要再洗個澡換個衣服么”
“客房是在一樓,你等會兒動作輕點,去客房你”
白漣兒的話因為裴酈將她忽然摟在懷里而止住。
“我大老遠的過來,又爬上了二樓,在窗戶外面吹了這么久的冷風,難道就是為了在你家睡客房”裴酈低頭輕輕咬了一下白漣兒的耳垂“太不乖了,都不知道心疼老公。”
白漣兒面紅耳赤在裴酈懷里掙扎著要出來。
裴酈怎么肯放手
他不僅不松手,更是順著白漣兒的力度,好巧不巧的讓白漣兒掙開了,而她掙開的時候因為身體不穩,往后摔去。
白漣兒的背后是床,但她仰倒的瞬間本能抓住了裴酈的手。
裴酈嘴角露出得逞地笑,同白漣兒一起倒在床上。
她在下,他在上。
這樣曖昧的姿勢,連帶著整個臥室的溫度都升高了。
“你快起來。”
白漣兒這次不敢亂動了,她眼睛亂轉,不好意思和裴酈對視。
這樣曖昧的情況,對視容易出事。
可白漣兒不知道的是,某人想要“出事”是不管對視還是不對視的。
“漣兒,你可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嗎”
裴酈的聲音有點啞。
懷里的小女人身上有著一股對他來說異常有吸引力的香味兒。
他縱橫商場多年,見識過太多手段太多的人,他向來很不喜歡和女人有太過親密的舉動,就算和兄弟同行合作方去酒吧喝酒時,他也不喜歡有女人伺候在旁,更不用說近距離的去聞去分辨女人身上的味道了。
裴酈不喜歡濃郁的香水味兒,也不喜歡甜膩膩的氣味兒。
可白漣兒身上的味道,對他來說很甜,甜到他想親自嘗嘗,到底是什么做成的。
“新,新婚夜”
白漣兒不確定的說道。
雖然這個結婚證是她不在場的情況下拿到手的,但這個證是真實存在的,今天她確實是恢復了單身的同時又成了裴酈的妻子。
說新婚夜沒什么錯吧
裴酈笑出聲。
“我還以為你會不好意思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