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握著袖中匕首的右手一頓,這聲音有點耳熟
荀柔抬頭,不遠,站在酒肆門口,一臉驚訝的家伙,不是他休若堂兄嗎
“十一兄”他頓時不理會身旁傻瓜犯罪分子,對堂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沖他張開手臂迎去,“好久不啊”
荀柔眼前一暗,綢緞袖子直接呼了一臉,接著雙腳離地,身體一橫,飛速后退。
這家伙居然如此膽大,直接當街搶人。
腰上箍著跟手臂,壓得胃疼,一顛一顛,視線都亂了,第一次遇見這種狀況,荀柔也有些慌張著急,飛快從袖中一把抽出匕首,也不及調整位置,就這么反手扎下去
“啊”
別誤會,這就是歹徒在慘叫。
差點大頭朝下的荀柔,被迅速趕上的荀衍一把抱住,回頭一看歹徒已痛得躬成蝦米,雙手緊捂的位置有點尷尬,哈哈哈。
就請下半輩子做個好人吧。
“怎么回事”荀衍看了看痛得滾倒在地的家伙,“你怎么一個人在市里叔父呢”
“你家小妹偷跑出來玩”荀衍同行的幾個朋伴,慢一步跟過來,“這人當街搶孩子”
“我是男孩子,謝謝。”荀柔飛快轉過頭去。
這陽翟縣果然有眼疾病源。
“啊哈哈哈”被盯得頭皮發麻的辛毗干笑幾聲,“是我眼疾,眼疾。”
荀衍掰過荀柔的臉,不許他逃避,一臉嚴肅,“到底怎么回事你如何會在此處”
“十一兄好久不見啊。”荀柔連忙親近的摟住堂兄的脖子。
雖然有轉移話題的成分,但堂兄出外游學,過年才回家,有大半年沒見面,的確挺想念的。
荀衍呼嚕呼嚕他的頭毛,見小堂弟如此親近,嚴肅臉實在擺不起來,“沒事吧”
“沒有沒有。”荀柔連忙搖頭,可能地上那家伙,問題比較嚴重。
“這個家伙為何要抓你”
荀柔猶豫了一瞬,是否將此人是趙氏家人說出,“此人剛才想要拐騙我,說要引我去見父親,當時周圍沒有人,我擔心他強搶,就假意配合,幸好在街市上遇見兄長,否則總之,我們將他送去官府吧。”
他過幾天走,荀衍卻還要在陽翟求學,如今這樣顯眼了,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吧。
圍觀群眾并不知胡列身份,聽荀柔這話有道理,便有幾個見義勇為的青年,上前準備幫忙。
“你你是男孩”躺在地上的胡列,抬起沾血的手指,顫巍巍的指向荀柔。
講真,這是被誤會以來,唯一讓荀柔高興的一回。
“是啊。”他使勁一點頭,要是能把這家伙氣死,那就天下大吉了。
“你怎么方才不說”胡列氣急敗壞,差點都忘了疼,要掙扎起來。
這還怪我咯
“你怎么會是男孩”胡列發出靈魂的撕喊,“那我豈不是當不成大將軍了”
大將軍
荀柔可不懂他曲折的腦洞,“十一兄,送官之前我能再揍他一頓嗎”這種豪門家仆,說不定官府畏權勢,會被直接釋放哎,這種事近幾年也不是沒發生過。
“我胡列如此聰明,居然栽在一個小子手里蒼天不仁,蒼天不仁啊燕雀安之鴻鵠之志,燕雀安之鴻鵠之志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