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許阿姊就這樣結束,阿姊自幼學習、努力長大、心中理想,就是為了這樣一個結束嗎
不可以,我不許。”
“你怎么這么霸道”
被驚醒的眾人,步履匆匆趕來。
翻覆交疊的足音,越來越近,荀柔支棱起來,“不過,那個郭奕就算了”
那是和陰瑜一類人,其實,根本不適合他的姐姐。
一滴血花,濺開在荀采臉頰上,然后順著臉邊,橫著滑落下去。
荀采眼神的驚恐,從一種變成另一種。
就天干物燥,小心鼻血。
荀柔一抽嘴角,為啥他每次高光總是打斷
被親爹從背后架著胳膊扯起來,他一邊撲騰拿袖子擦鼻血,一邊道,“父親,我沒事,沒事,就衣服破阿姊給我縫的時候,一不小心縫錯了,你不要怪她,是油燈質量不好,光線太暗了還有,阿姊暫時不想嫁人,你不要答應郭家”
“閉嘴,還不快去止血”
“父親快答應我。”荀柔拿袖子橫著一抹,扯住親爹的袖子就干嚎,“不答應我就不去”
血糊半臉的風采,讓荀爽霎時腦海一片空白,忘記剛才所有想法和情緒,從沒見過如此硬核拒婚,他看了一眼女兒,嘆了口氣,“還不快去把血止住,把臉洗干凈,你阿姊剛歸家,成親這等事,自然還要從長計較,郭家的確不好讓人家一直等。”
“好耶”荀柔一跳三尺,“我就知道父親最好。”
荀爽只覺得額角一跳一跳的疼,兒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對比方說腦子
“哇,疼疼疼,”被按倒在榻上,被殤醫上藥的荀柔,被典韋按住兩邊胳膊,就像只砧板上的魚,使命的撲騰,不時哭爹喊娘。
大半夜被叫起床,為他處理背上傷口的殤醫,滿頭是汗的折騰一刻鐘,終于處理完傷口。
“我兒傷情如何”荀爽請教道。
“應該沒什么事。”
“是否需要修養幾日”荀采小聲問道。
殤醫猶豫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那大概需要停留多久”
“這個最多十天,結痂怎么都該落了吧。”殤醫對溺愛孩子的家長,如此為難的說道。
“哈哈哈”荀諶仰天大笑,“十天就落痂,你就是蹭破點皮嘛,居然還哭,有沒有出息。”
“很疼的。”荀柔反駁,強調道,“銳器,那可是銳器”
秋服穿得厚,要刺穿真的不太容易,況且最后一刻,姐姐還收了力,所以當時背上傷口,就劃了一條血線,還不如當天他鼻血流得多,就是烏青了好多天。
當然,對外只說他淘氣把衣服劃破了,又怕麻煩不脫下來,讓姐姐就那樣縫,結果一不小心就被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