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這么做?那又該誰去做呢?總有人得做這些事情,韋斯利。有的事即使再難,也是不得不做的。”
亨森苦笑了一下,就在這時,亨森的主治醫生肯尼.莫斯走了進來,“先生,雖然我非常不愿意打擾,但......探視時間結束了,他需要休息。”
“好的,我這就離開,醫生。頭兒,好好保重,好多人都盼著你回來呢。”馬修斯依依不舍地離開,當他關上病房大門后,也意味著今天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
正如之前所說,他是今天的最后一個訪客。
“他還真是一個好球員們,亨森教練。即使你已經不執教他了,但看得出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依然很高。”莫斯笑了笑,還好今天步行者隊在印第安納波利斯還有比賽,不然亨森的訪客只怕會更多。
“韋斯利一直是一個好小伙兒,一個堅強的好小伙兒。醫生,有話和我們談嗎?”亨森口中的“我們”,指的是自己和安佳麗。
自從自己住院以來,安佳麗一直守候在亨森身邊。這24小時以來,安佳麗不是什么新人模特也不是歌手,更不是什么白富美。她就僅僅是一個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的未婚妻,亨森很清楚,如果自己能過這一劫的話,他只能用自己的后半輩子好好感謝這個女孩了。
中國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患難見真情啊。
“沒錯,今天你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所以,我也打算詳細給你說一下你的身體狀況。拉納迪維小姐,你也旁聽吧。”
醫生掏出了夾在腋下的文件袋,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亨森教練,你胸痛胸悶的現象應該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吧?”
亨森點點頭,“嗯,幾年前就有了,只不過以前疼幾秒鐘之后就能恢復。”
“你也知道了,你這一次暈倒主要是因為心肌缺血造成。之前還不嚴重,所以你的心臟幾秒鐘就能自己緩過勁兒來。但現在......用一個你比較熟悉的比喻告訴你吧,你的球員已經打了48分鐘比賽,一秒鐘都沒休息,無比疲憊。但在加時賽中,你依然讓他滿場飛奔。所以,他開始吃不消了。而你比我更清楚,把一個體力透支的球員繼續放在球場上,是多么危險的事情。”
安佳麗在一旁插不上話,只能默默看著兩個男人。
“我通常不會讓我的球員打48分鐘,先生,我不是湯姆.錫伯杜。”亨森笑著擺了擺手,錫伯杜無辜躺槍。
“所以,你也不能允許你的心臟打48分鐘比賽,教練!你已經落下了病根,以后隨時可能復發!”
亨森聽見這個說法倒并不驚訝,“當主教練的,有幾個身體沒點問題?”
莫斯沒有反駁,而是點頭贊同,“你說得不錯,做你們這行的都心理壓力巨大,而且長期高負荷工作,作息時間還不規律,這確實容易誘各種身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