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喬看著這個被狂獸草抹去人性的人,雙拳緊握,額頭上也有青筋隱隱凸起,“黃家”
當初那些戰士們被裝在一個個容器中的樣子還歷歷在目,當年作為父親的孔望經歷過一次,為什么他的孩子竟然也被抓走,如今竟然還改造成這個獸性大發的樣子
可是這一切又是因為他,不然孔尋也不會變成了孤兒,現在連個救贖的親人都沒有。
眼見郝喬拿著鱗甲的手開始抖,白曉宇連忙開口“還有希望,剛才你提到他父親的時候,他有反應,這是好轉的前兆。”
郝喬一愣,“是嗎”
白曉宇“你多跟他說說他父親的事試試。但是我不確定可不可以,也不知道這個需要多長時間。”
郝喬“只要有希望就行。”
郝喬張開手,看著手心鱗甲,“我也只見過他父親兩面,知道他的事情不多,唯一知道的是他名字長相和獸型。”
這時,怒吼的男人安靜下來,歪著腦袋看他手中的鱗甲。
郝喬見他感興趣,臉上多了幾分激動,他把手中鱗甲慢慢遞過去,“看看,這是你父親的鱗甲,是不是你的很像”
男人掙扎了下,父親這個名字像是勾起他的記憶最深處珍藏和追尋的人。
他盯著那片鱗甲看,就這么直直看著,好長一段時間,就連眼睛都沒有眨過。
白曉宇和郝喬屏氣凝神觀察著孔尋的神色,不自覺連呼吸聲都放低,生怕影響到他。
良久,孔尋動了,他沒有接,反而對著郝喬手心的鱗甲低吼一聲,然后倏地變成獸型,一只巨大的穿山甲重新出現在他們眼前,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紫金色。
穿山甲轉頭盯著自己身上的鱗甲,又轉過來看郝喬手心的。如此來回反復好多次,穿山甲忽然仰首第一次不是因為狂暴而是驕傲興奮地叫起來。
他甚至將渾身鱗甲舒展開來,在兩人眼前不斷走動,最后轉頭盯著郝喬吼了一聲。
這竟然不是單純的嘶吼,而是一句獸語。
這只狂暴的穿山甲他問了一句話,“像父親嗎”
郝喬連連點頭“像,一模一樣。你的獸型和你父親的一樣的強大英武。”
郝喬的回答讓穿山甲更精神,他開始對著郝喬不斷重復這句話。
郝喬不厭其煩地回答。
白曉宇在旁邊,雖然他沒有聽懂穿山甲的獸語,但是他大概也能猜到。
獸人的獸語,結合情景猜還是不難,想要精準解讀,估計不太行。
就在這時,他脊尾一熱,那條安分好一會的尾巴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來。
白曉宇打算將還沒有來得及伸出來的尾巴強行收回去,這時耳邊傳來穿山甲重復的獸語,聽完后他下意識覺得,和他猜的差不多。
突然他動作一頓,等等,他好像突然就聽懂了穿山甲的獸語
白曉宇看著穿山甲的震驚,都將尾巴冒出來的事情忽略。這會一條銀白的虎尾大搖大擺冒出來,在他背后甩回甩去,甚至趁眾人不注意,探過去用尾巴尖戳了戳那塊鱗甲。
這一舉動馬上引來郝喬和穿山甲的關注。
郝喬自然對著白曉宇的尾巴驚訝不已,而穿山甲則是直接對這條氣息讓他極為忌憚的尾巴直接抽過來。
他那尾巴不僅不怕,還直接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