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種感覺。
像陽光普照在雨后的大地,陰霾潮濕一下子全部消失,七彩的彩虹從天的那邊連接到人心的這邊,暖意和甜度一同萌生而起。
第一次抱緊嚴錦州原來是這么的安心。
男人的肩膀寬,完全罩住了她,在他懷里,蘇酥顯得更嬌小了。
嚴錦州頭痛緩解了很多,從知道酥酥安然的那一刻,胸口堵塞感全無。
只有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出車禍那天,流了太多血,雖然他身體強健,也是需要好生修養個幾天,他不但不修養還奔波勞累的來救人。
蘇酥抽泣之余,突然在他身上聞了聞,像小狗狗一樣用鼻子在男人身上嗅了嗅,他身上除了慣有的竹香還有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她揚起雨后桃花般的小臉看著男人“你生病了嗎”
男人脖子處麻麻酥酥的,小姑娘不知道自己這無意間的小動作有多折磨人。
嚴錦州只覺得自己像個變態,覺得有些難受的同時卻又很享受;試想,說喜歡一個人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
還不是因為對方是心愛的小兔子呀。
男人壓低聲線,裝作很平常“嗯。”
他沒將病號服收起來,之前是因為慌張所以換了件衣服就把病號服扔在了一旁,現在倒是覺得不必收起來,如果能讓某酥看到最好了。
蘇酥擦掉臉頰的淚,正想問問他那里受傷了,剛離開男人的胸膛就看到那塊被她哭濕的衣襟,白色的襯衣濕掉的那塊,位置很尷尬,透著衣料可以看到小太陽。
她盯了幾秒后,被嚴錦州的視線弄得慌亂,他順著小姑娘的視線,往自己胸前看了看,嘴角的笑容是對自己身材絕對的自信。
原來,小姑娘喜歡他的身體。
蘇酥臉紅撲撲的正經問他“你哪里受傷了”
男人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他胸肌鼓鼓的,少女覺得十分燙手,想要抽回手,卻是做不到,她似乎對男人的力氣一無所知。
嚴錦州表情并沒有玩笑,反倒是真摯,他閉眼用額頭與她相抵,兩人的氣息相融,時間停留,聽到的是強烈的心跳聲,男人嗓音如清泉般緩緩流淌過耳邊“酥酥我真的好愛你,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那日,雨后有彩虹,直升機飛過密林的上空,窗邊抵著少女的后腦,她有兩秒的出神,這么近的距離她能看到嚴錦州虔誠的臉,真誠的心跳,還有鑲嵌著日光的身軀。
男人像是在祈禱,數幾十秒之后才緩緩睜開眼睛,少女從他撩起的黑眸里看到一個自己,幽深像是有吸引力,要將她整個人都要吸附進去的感覺。
“可以嗎”
“嗯”蘇酥想要問可以什么誰知男人耳朵里聽到的是“嗯。”
是同意,是答應,是肯定。
少女的下巴被男人的兩指抬起,他又一次將嚴絲合縫表達到了極致。
男人附了上去。
蘇酥嚶嚀兩聲表示震驚,男人伸手撈過少女的軟腰,她被狠狠地鎖進懷里。
飛機劃過彩虹飛過密林的上空,那樣的惹人注目,那樣的耀眼奪目,嚴錦州永遠都是那樣,高調大膽,但是在對待蘇酥這件事上,他寧愿做到低調,為的是蘇酥的安全。
他怎么樣都愿意。
而此刻密林里一個渾身狼狽的少年抬頭,眼眸中失去了那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