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走,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嚴景州的未婚妻。”
蘇酥背對著她,渾身的血液從腳底猝冷到頭頂。
胸膛里敲著擂鼓,一下兩下三下
隨后,蘇酥噗呲笑出聲,她捂著嘴大笑的回轉身,看著嚴敏敏狠厲的臉,她笑的屈著身子,有點肚子疼。
整個樓頂貫穿著她脆生生的笑聲。
“笑什么”嚴敏敏從牙縫里擠出這么一句話,她敏感的認為蘇酥這是在嘲笑她。
蘇酥將眼角的淚珠抹掉,故作鎮定的看著她“這位同學,下次如果真的無聊,可以下課找我,你還挺搞笑的,講的笑話夠勁。”
嚴敏敏擰眉在她離開前,她又開口說道“我表哥極具富有同情心的一個人,他會同情一只小貓咪也會同情一條沒家的流浪狗。”
蘇酥早早轉身下了樓頂,她斂笑沉默下樓,嚴敏敏的話她全都聽進去了。
她說嚴景州只是同情她,因為她是個沒家的小狗。
是這樣嗎
但是嚴景州看起來并不是個有同情心的人。
很多人面對他的時候都很害怕,譬如文桐姐,渝叔,羅姨和王伯。
她看過a市的財經報道,嚴景州卻是做了很多善事捐款,但是他真的只是因為同情她的遭遇才說要娶她的嗎
這理由未免也太牽強。
不管怎么樣,嚴敏敏的態度代表了嚴宅的態度。
沒人知道蘇酥的背上因為緊張出了薄汗,她從教室后門悄悄潛入教室里上課。
許小氧見她小臉神色不對“你怎么了碰見鬼了”
“嗯。”
她告訴許小氧,嚴敏
敏好像懷疑她的身份了,看她的樣子很是篤定,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許小氧每次都要喊打喊殺,她說“打她一頓。”
蘇酥無語。
嚴景州晚上沒有回來,他打電話說有事去趟國外,第二天嚴敏敏也沒敢公布蘇酥的身份,她是個聰明人,知道后果很嚴重。
轉眼就到了周五,放學的時候,蘇酥記著要去酒店找輔導員寫悔過書的事,其實這幾天她已經偷偷寫好了。
為了躲著許小氧,可謂是煞費心思,渝叔還挺好奇的,夫人來酒店做什么
少女身上有股特殊的氣味,像冬日里的橙子,散著冷香;她穿著白色的針織外衫,百褶裙很是青春,高高的馬尾垂在腦后,尋找了房間號,她就按了門鈴。
里面好久沒有動靜,直到蘇酥按了第三次門鈴才開的門,輔導員劉金葉裹著浴巾露出個腦袋,通過門縫,少女依稀可以看到他的上半身。
羸弱身軀,眼下有著烏青,眼睛摘下之后,他絲毫沒有老師的氣息,反倒是有股猥瑣男人的感覺。
她嚇得撇開臉“輔導員,我來交悔過書。”
劉金葉眼睛從下往上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心道現在的學生還真是喜歡欲情故縱,都找到酒店門口了,嘴里還扯什么悔過書。
“悔過書哦我記起來了,悔過書我得看了過關之后才算的,你先進來吧。”
“不了不了,我站在門口等就行了。”蘇酥覺得隨便進一個男人的酒店房間很奇怪,還是站在門口,能看到走廊亮著的紅外線攝像頭比較有安全感。,,